大唐第一公主_第107章 一百零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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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他說來歲開春等她及笄就要結婚,那今後他就是她的丈夫了?

廊下幾案齊備,狻猊鎏金香爐裡燜著一爐四葉餅子香,香氣清芬。雨後蟲蟻極多,迴廊竹簾高卷,藐小的蠅蟲不住往屋子裡飛,熏香以後纔好些。

鄭六娘此前親身上門求見裴英娘,想為武攸暨討情。

裴英娘拈起一枚八角銅鏡,把剛纔掙紮時弄亂的髮絲掠進發冠裡頭,俄然想起一事,轉頭看李旦,“你是不是該把武攸暨放了?”

他從袖中抽出一張絹帛,雙手平舉,遞給李治,“這是兒子草擬的聖旨,中書省的人能夠直接照著謄抄,如有甚麼要編削之處,請阿父決計。”

李治手裡端著一盅銀針茶,正低頭細品,聞言差點摔了茶盅,驚詫抬開端,“婚期都定下了?”

她胡亂想著苦衷,思路越飄越遠。

剛想把他的手放歸去,李旦眼神幽深,空著的手攬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按進懷裡,緩慢在她臉頰邊輕啄幾下,溫軟的薄唇在凝脂般的肌膚上流連半晌,戀戀不捨分開,“如許纔算是扯平。”

她頭一個想到的人是武攸暨,他低調謹慎,看似笨拙,實在世故奪目,是個好人選。不過武攸暨這小我過於怯懦怕事,等閒不會叛變武承嗣。

如果十七嫁了彆人,李治倒真要憂愁了——萬一他哪天放手走了,李旦棒打鴛鴦,以親王的身份逼迫十七的丈夫休妻,逼著十七再醮給他,十七和他豈不是要反目成仇?

李治緩緩展開絹帛,倒是一封以他的口氣寫就的賜婚旨意,筆跡蕭灑淩厲,明顯是一氣嗬成。

李旦挑眉,漫不經心喝著垂垂冷掉的茶水,她一天不點頭,他哪故意機去管其彆人是生是死,是悲是喜。

越想越感覺羞惱,裴英娘忍不住抬手捂住發熱的臉頰。

她心機簡樸, 意誌果斷,明白本身想要甚麼,以是麵對兩難窘境時,能夠敏捷做出棄取。

她把鐲子取下來放在一旁供花瓶的梅花小幾上,起家取來一套潔淨的碗碟銀箸,擺放在李旦麵前,推推裝畢羅的花口盤,“剛送來的,趁熱吃吧。”

閣房暖和如春, 腰束紫帶的宮婢手捧香爐,侍立在火爐床擺佈。

如果武攸暨曉得李旦底子冇籌算殺他,不曉得是喜極而泣呢,還是氣得跳腳痛罵?

李旦含笑看著她,搖點頭。

裴英娘低頭挽好袖子,腕上一串嵌寶金鐲子叮叮響。

院子裡的使女們察言觀色,紛繁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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