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公主_236.二百三十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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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兩人傳授經籍的是位頭髮斑白的儒學士。

李賢、李顯和李旦三兄弟各自散去, 李顯一起騎馬,累得氣喘籲籲,神采發白,是被兩個宮人合力架著抬走的。

她冇有起火。

不是裴英娘怯懦怕事,而是她早有自知之明,如果她是深處內宮的後妃,憑她的腦筋,絕對是最早死的阿誰炮灰!

老學士有些受寵若驚,行禮不迭。能夠想見,李令月平時對老學士有多隨便。乃至於老學士看到一個尊師重道的門生,竟然衝動得語無倫次。

世家大族的運氣,隻在她一念之間。

裴英娘低下頭,看著本身腳上穿的花緞平頭履發楞。

裴英娘悄悄鬆口氣,幸虧她年紀不大,不然一套傅鉛粉、塗胭脂、畫蛾眉、貼花鈿、貼麵靨、描暈紅、塗唇脂的法度走下來,她早餓暈了!

眼看離東亭越來越近,裴英娘收回越飄越遠的思路,低頭清算衣衿——頭一天上學,她有些嚴峻。

五代到北宋初年,椅子高幾等傢俱逐步風行,但是坐在椅子上、雙腿天然下垂的姿勢,仍然被世人視為粗鄙。

東亭環山抱水,環境清幽,和學士院離得很近。

武皇後倡導儉仆,為做榜樣,常常以一身七破間色裙示人,不管她是惺惺作態,還是至心為之,歸正她的一係列行動為她博得一片讚譽之聲。

城陽公主身為嫡出公主,從小錦衣玉食,備受寵嬖。先嫁杜如晦之子杜荷,杜荷捲入謀反案被殺後,再醮饒州刺史之子薛瓘。

裴英娘鼻尖微微一酸,阿耶裴拾遺向來冇有效這麼舒緩的語氣和她說話,貴為天子的李治卻待她如此暖和。

說完這句,她竟然真的轉頭往側殿走去,籌算過夜在李治的寢宮中。

李令月仍然對薛紹念念不忘,一起上都在抱怨李旦。

裴英娘心中悄悄叫苦。

武皇後淡笑一聲:“但是我外甥女來了?”

裴英娘瑟縮了一下,偷偷看一眼氣定神閒的武皇後:李治哭了?

他鬆開憑幾,直身端坐,細心打量裴英娘。

宮人們垂首肅立,好像泥胎木偶。

他雙唇翕張,收回一個近似哭泣的氣音,兩行淚水從眼角滑下,滴落在衣衿前。

裴英娘心頭猛地一跳: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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