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公主_236.二百三十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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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便是城陽公主和薛瓘的小兒子。

賀蘭氏恰幸虧老虎頭上拔毛,穿戴一襲廣大富麗的紗羅衫、十二破間色裙,走到武皇前麵前,嬌笑一聲:“姨母,您可返來了,陛下嫌殿中沉悶,非要一大早召我來宮中陪他說話,一晃都入夜了!”

昏黃的燭光中,模糊能夠瞥見一個清臒的身影斜倚在殿中火爐床前,兩邊分設八床坐席。

宦者出來不久,內堂裡傳出一陣嬌媚的笑聲,像晶瑩的露水從盛放的花朵間流淌而下,委宛輕柔,惹人垂憐。

裴英娘退回本身的坐褥上,翻開書案上的卷冊,發明鮮明是一卷手抄的《急就篇》。

李治正值中年,麵白寬額,下頜有須,大抵是多病的原因,眉宇間略帶鬱色,頭綰碧玉簪,穿一襲家常素色無紋圓領蜀錦袍衫,靠在憑幾上,抬起視線,“這是誰家女郎?”

薛瓘是當時長安數一數二的美女人,城陽公主的第二段婚姻完竣順利,伉儷豪情敦睦,前後生下三個兒子。

裴英娘瑟縮了一下,偷偷看一眼氣定神閒的武皇後:李治哭了?

宮人們垂首肅立,好像泥胎木偶。

殺伐定奪的武皇後,底子不會將一個向高宗邀寵的女子放在眼裡。因為她現在權傾朝野,實權在握,連高宗都得謙讓她幾分。

武皇後笑道:“陛下,你看她像誰?”

內堂喧鬨無聲,殿中燃著數十盞鎏金貼斑紋燈,數百枝兒臂粗的蠟燭熊熊燃燒,時不時收回一聲劈裡啪啦的油花炸響。

李令月仍然對薛紹念念不忘,一起上都在抱怨李旦。

千萬彆像武皇後的某個仇敵啊!

裴英娘心中悄悄叫苦。

她的羅襪早濕透了,宮人們很知心,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替她換好極新枯燥的鞋襪。

宮牆以外鼓聲陣陣, 一起上的宮女、宦者大多行色倉促。

裴英娘聽忍冬說過,傳授她們學問的先生,除了掖庭的女官,另有學士院的儒學士。

武皇後目送賀蘭氏走遠,嘴角的笑容垂垂隱去。

為兩人傳授經籍的是位頭髮斑白的儒學士。

她縛發用的石榴紅絲絛被丟棄在打扮台下,宮女彆的挑了條鴨蛋青絲絛為她縛起螺髻,絲絛留出很長一段,垂在肩頭,鬢髮間飾以簪環點翠珠花。

武皇後是誰?她早就跳脫出高宗的後宮,把目光放在朝堂之上,以皇舅長孫無忌為首的關隴貴族體係已經被她各個擊破,殺的殺,貶的貶,放逐的放逐,再冇有起複的能夠。

看清裴英孃的五官時,李治呼吸一窒,瞳孔突然縮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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