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帥,我發明你總能一針見血,把針紮到該紮的處所。”蘇大為一臉當真的道:“我敬你一杯。”
但是長孫無忌顧擺佈而言他,並不接陛下的話。
再見故交,蘇大為非常欣喜。
說到這裡,安文生猛灌一口酒,被一股辛辣勁嗆得連連咳嗽,他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道:“阿彌,我偶然候真看不懂你。
向安文生舉杯道:“文生,你剛纔說長孫無忌待不了幾年了?何故見得。”
“有了軍功誰敢等閒動你?就算長孫無忌也要惦量一下。”
“這酒……”
安文生差點冇把本身舌頭咬掉。
“你這惡賊。”安文生向他指了指:“用心噁心人呢?”
“廢話,他蘇烈在左衛中郎將的位置都二十多年了,若不是要用兵,哪來的底氣能護住你。”安文生白了他一眼。
“阿彌,你跟我說這個,不會是,你回絕他了吧?”
“喝酒,再給我倒點……算了,我本身來。”
你說你圖啥?像我如許,閒散一點,錢也不差,天下那麼大,西域諸國那麼多,逛逛看看豈不美哉?
可愛,這惡賊對這方麵如此靈敏。
“你看,就連我家小娘子都感覺你該還錢。”
“我傳聞,陛下成心要……廢後。”
“甚麼?”
兩年未見,還是冇有陌生,一套吹牛打屁下來如行雲流水。
“這跟用兵有甚麼乾係?”
“你與蘇慶節是過命的友情,蘇烈當然不想你死,又或者出於彆的甚麼啟事,想拉你一把。你在長安,他護不住你,可你如果跟他隨軍,就算是長孫無忌也不好動手。
“啊?”蘇大為吃驚的看著他:“蘇定方說的是這個嗎?”
“癡人,這麼好的機遇,撿功績都不去。”安文發展歎一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之感。
何況你在軍中,對家中也算是有個保障。”
“陛下在喝酒正酣時,先封了趙國公愛妾生的兒子三報酬朝散大夫,然後滿載金寶繒錦十車,賜給他。最後才說,因為皇後無子,想廢後。
“聽你的意義,長孫無忌大抵味不好過。”蘇大為如有所思的道:“那他是不是就冇精力抨擊我了?”
安文生搖點頭,持續道:“每當後宮內廷與朝廷中重臣勾連,就意味著朝局要變了,一些本來的舊臣,是時候換血了。”
說著,他還點頭晃腦的批評道:“你不曉得,西北那邊苦寒,白日熱得要命,早晨又凍得要命,在夜裡圍著篝火,烤著牛羊肉,再將這烈酒來一大碗,最是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