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息後,他白淨的麪皮上湧起一層紅色,低頭看動手裡的酒,眼睛一亮。
“初入喉跟刀子一樣,但現在腹中熾熱,又感覺很爽。”安文生砸了砸舌頭:“這酒叫甚麼?”
蘇大為不由倒吸了口冷氣,看了一眼安文生這個白瘦子,心想這傢夥眼睛還真暴虐。
安文生聞言,向蘇大為舉杯,然後一飲而儘。
蘇大為瞪她一眼,換來聶蘇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問。
安文生眯著眼睛,悄悄喝了一口酒,紅著臉道:“何況長孫無忌估計也待不了幾年了,你去軍中打熬個幾年再返來,豈不是恰好?”
“這個嘛,奧妙。”
這話出來,席間的氛圍頓時冷場。
安文生看著他,久久不語。
“嘿嘿,我傷害,你還來找我?”
蘇大為將酒杯放在桌上,苦笑道:“你還曉得些甚麼?”
“你還欠我一貫錢。”
“嗯。”
說到這裡,安文生猛灌一口酒,被一股辛辣勁嗆得連連咳嗽,他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道:“阿彌,我偶然候真看不懂你。
他扭了臉道:“這麼好的酒,叫甚麼鬼燒刀子,你想殺人嗎?依我看,不如叫玉龍春。”
“對了文生,你跟袁守誠到底乾嗎去了?”
“小孩子家家,彆問那麼多。”
“哈哈,被你猜中了。”
向安文生舉杯道:“文生,你剛纔說長孫無忌待不了幾年了?何故見得。”
“甚麼時候返來的?”
“甚麼?”
朝堂上的鬥爭,彆人躲都來不及,偏你要一頭往上撞。”
安文生搖點頭。
安文生差點冇翻臉。
“呃……”蘇大為拿起酒杯,想說本身要說的不是這個。
安文生正色道:“你曉得,本身現在有多傷害嗎?”
嘶~
“就叫燒刀子。”
“阿彌,不知為甚麼,你說話的模樣,讓我感覺你有點欠揍。”
蘇大為翻了翻白眼,舉起手裡的酒:“這是我本身釀的,嚐嚐。”
“這跟用兵有甚麼乾係?”
如果說差點被苩春彥給抓了,讓安文生如何看他?
縮在一角跪坐的聶蘇,懷裡抱著小玉,中間趴著黑三郎。
“未幾,但是夠了。”
“我傳聞,陛下成心要……廢後。”
“你與蘇慶節是過命的友情,蘇烈當然不想你死,又或者出於彆的甚麼啟事,想拉你一把。你在長安,他護不住你,可你如果跟他隨軍,就算是長孫無忌也不好動手。
蘇大為麪皮頓時有些掛不住。
他用手指沾了點酒水,在桌上寫了個“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