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琴絃斷裂的聲音,鋒利的弦一刹時劃破了楊廣的手。
但很較著,李家已經掌控了大興,而楊廣如果想要有所轉機,必須有強大的武力,能打回大興去,規複對北方的掌控,重新坐擁兵權,安定統統兵變……
“陛下!大興急報……”送信的兵士手忙腳亂地膜拜在楊廣麵前,將手中的密函遞上去。
河南的瓦崗軍,河北的竇建德軍,江淮的杜伏威、輔公祏軍接踵叛逆,隋帝國風雨飄搖。
誰也不曉得,這類時候還能有甚麼急報傳來,但統統人都能想到,不會是功德。
大業末年,天下大亂。
統統下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可這天下的人,遍及都以為楊廣是咎由自取。
大廈將傾,誰也冇法反對時候的進步。
……
……
誰都明白李淵的心機,他豈是至心擁立楊侑,他不過是需求一個名正言順篡位的來由罷了……楊侑,畢竟不過是個傀儡。
“皇兄對這件事甚麼態度?”楊香寧臨時收斂了情感,昂首扣問高公公。
“啟奏陛下……是……”高公公屈著身子,隻看了一眼,便趕緊跪倒在地上,不敢再說下去。
他早就能猜想到。
或許,也不儘然……
“求歸不得去,真成遭個春。鳥聲爭勸酒,梅花笑殺人。”———隋煬帝《幸江都作詩》
誰都無能為力。
楊廣還是撫著琴,連頭都冇抬一下。
楊香寧曉得,楊廣是有錯的,但任何事情,都不能說得那麼絕對……
且不說北方局勢如何,楊廣這邊的局麵熟怕將更加慘烈……
古往今來,高高在上的日月星鬥亙古穩定。可地盤上的人,倒是換了一代又一代......
幾今後,楊廣單獨吟詩作賦,沉浸在本身的天下裡,他的失利和隋朝的覆亡彷彿是必定的,汗青的齒輪始終在轉動,誰都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