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處羅拿著禦簪在本身嘴邊,蹭動兩下,放在小桌之上,處羅對蕭珺說道:“娘娘萬莫見怪,早些安息,處羅他日再來看望。”處羅回身拜彆,隻剩禦簪一根留在桌上,蕭珺拿起禦簪,追思起很多陳年舊事,心甘酸楚,潸然淚下。
蕭珺道:“大隋已是國破家亡,骨肉失散,現在我祖孫來到突厥,隻求安然。臣妾得以奉養大汗,也算老有所依,再不想複辟之事。”
處羅正想拉蕭珺雙手,蕭珺坐立不安,起家讓開:“我與大汗,有尊卑之分,男女之彆,豈能做著有悖禮法之事。”
蕭珺正挨著義成公主,公主附耳說道:“皇嫂看這男人好生威武,乃是咱突厥第一勇將。”
突厥騎手的馬鞍之上,凡是掛有弓弩箭囊,追出了一程,見驚馬還是馬不斷蹄,處羅可汗取弓摘箭,搭箭上懸,“嗖!”的一聲,箭衝馬腿射去,隻聽驚馬又是長鳴,後退踉踉蹌蹌,放下腳步,緩緩跪倒,直喘粗氣。蕭珺早已是驚魂落魄,嚇得汗透鬢髮,四肢有力,滾落草地。
蕭珺莫然不語,還是推讓。公主又勸:“現在皇嫂守寡,大汗又仗義相救,美人豪傑本是理所該當,何必推讓?”
看著蕭珺垂顏不語,略有羞怯,處羅說道:“我處羅不是漢人,說不出甚麼山盟海誓,情深意濃的話,當年本汗對娘娘一見鐘心,傾慕久矣,娘娘萬莫推讓。”
未曾想本日相見,蕭珺處境寒酸,隻能寄人籬下,而現在處羅已擔當可汗王位,還是對蕭珺垂涎三分,藉著早晨送提爐,又取出禦簪。
蕭珺難覺得情,害羞答道:“臣妾初到塞北,不懂民風,還望大汗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