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道:“兒歌可寄意天下大事,皇上記的地這首兒歌,前幾日臣也傳聞了。”
宇文述接了讖語大案,可不像裴蘊謹小慎微,一接辦此案,傳下號令,緝拿成國公李渾、以及李渾的侄兒匠作監李敏。
楊廣聽了幾次點頭,裴蘊又道:“雖說李敏的乳名不詳,但也不能算作謀反罪證呀。請皇上明鑒。”
裴蘊思來想去,算計少量,言道:“朝中有兩大李姓,一個是河東道討捕大使李淵,另一個是右驍衛大將軍李渾。”
宇文述言道:“這刑房當中,酷刑峻法,打死白打。你這孩子也是宮中厚養,何必自討苦吃?”
不過兩日,公然始畢可汗聽了傳聞,找來處羅。問道:“昨日軍中傳聞,漠北鐵勒馬隊,南下草原。今早義成公主也傳來消消,鐵勒馬隊南下。”
實在裴蘊打內心就不肯接這個案子,唐國公李淵和成國公李渾都是關中人士,又都出身顯赫,裴蘊濕江東派的大臣,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宇文述扯出來的爛攤子,天然裴蘊不會至心共同。
回到東都,隋煬帝、蕭皇火線才落腳,宇文述便帶著奏疏來到宮中。隋煬帝言道:“朕分開東都這些日子,朝中有甚麼喪事,說說聽聽。”
蕭皇後見隋煬帝表情懊喪,便近前安撫:“勝負乃兵家常事,陛下何必耿耿於懷?”
天子爺,居大廈。
裴蘊道:“依虞兄的意義,宇文述順著皇上的毛摸,咱就順著宇文述的毛摸?”
“下官已經查過,郭氏確切收了奉送,但隻是些山貨,不敷以科罪。”
“這案子真這麼有玄機麼?”虞世基問。
“陛下。”蕭珺安撫道:“臣妾記得開皇二年,陛下被困雙羊山上,枕戈待旦,臨陣穩定,現在不過舊事重演,何必如此。”
一看娥英已被嚇住,宇文述道:“現在李氏謀反,李渾、李敏數值二人罪在不赦,老夫念你一個女子無知,隻要招認謀反,便可讓你與李渾一黨免受連累。”
娥英嚇得渾身驚栗,言道:“小女不知該如何招認,還望長輩教我。”宇文述便教一句,娥英就招一句,一套偽供,編造的頭頭是道,宇文述大喜,遂拿偽供上奏天子。這纔是:
隋煬帝忍不住苦悶至極,一頭擁進蕭皇後懷中,破涕痛哭。蕭皇後隻得又是好生安撫:“臣妾傳聞李淵,征募兵馬,昨晚大敗郭子和,光複雁門要地。”
隋煬帝楊廣好久不聞兒歌,此時聽得,倍感甜美,便翻開車簾,遠遠張望。俄然瞥見一個老太太,走出寒窯,攆走了幾個小孩。隋煬帝在車攆閒來無事,便拿起筆墨,提條記下這首兒歌,已解路途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