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感覺我不當了?”王安石一翻白眼,瞟了他一眼。
王安石微微嘲笑,問道:“依你的意義,這溧陽縣的人選,應當如何?”
“你……”馮東屏指著王安石,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呃……王知府,馮大人他年齡已高,這個嘛……偶爾也會犯胡塗,不至於這麼嚴峻吧?”站在馮東屏身邊的阿誰男人,想來就是經理院的司法簽陳理事了,他續道,“我院昨日也收到了關於常載德的訴狀,因而我便調派了霍十與馬凡兩名法曹下去處常載德問話,明天的事,他們都來回報我了,常載德確切是不像話。”
王安石道:“陳全,你是經理院的人吧,這個事,是你經理院管的嗎?”
王安石道:“馮東屏,我可冇這麼說。我說了,就算是三方會商,終究的成果,都是一樣的。我所指的可有可無的,不是軌製,而是你。”
說完,他一揮衣袖,道:“冇甚麼事的話,就請回吧。”
“那就好,”王安石道,“何況,他也隻是個權知縣。做不好,我們能夠很快罷免。任命一個權知縣,總該是我江寧府的權力吧?你們還是不要來指手畫腳了。”
王安石看看他,冇說話。陳理事續道:“不過……王大人,我傳聞,你直接命令讓溧陽縣的文書先生當了縣令,這是否有些不當?”
因為他曉得,他的答覆和之前王安石的答覆是一樣的,都是傳聞的。那麼王安石就必然會問,憑甚麼他能傳聞,王安石就不能傳聞?
陳全隻能把頭低下來,王安石知到他冇話可說,便道:“一個官吏,才氣與德行凹凸,僅僅聽其言,當然是不敷的,必必要上任了才氣曉得,以是,陳理事,你說的體例,並不見得就比我的好。木喚在本地做文書,我傳聞常載德經常不睬政事,全都把這些事情交給這個文書先生措置,這就是經曆;有這麼個混賬縣令,木喚還能夠把溧陽縣措置得井井有條,稅收無差,這就是才氣;固然常載德目無國法,我到溧陽縣,卻未傳聞木喚的一絲訴告,還曉得木喚經常勸說常載德,這就是德行。陳理事,你建議裡的那些舉子裡,你敢包管做得比木喚更好嗎?”
王安石看了看他,隻聽老者道:“我傳聞,明天早晨,你把溧陽縣的縣令罷免了?”
“大人,”陳全道,“這位溧陽縣文書先生,品德如何?才氣如何?您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