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玉固然思疑石韋的才氣,但又想主持為病魔所困,或許麵前這小郎中真有本事也說不定,即便冇治好也無傷大局。
石韋輕咳了一聲,一本端莊道:“在我們醫者眼裡,男歡女愛,乃是人之賦性所使。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是說女人在三四十歲這個年紀,恰是情慾最暢旺的時候,對情慾的渴求,如同饑餓難耐的虎狼普通,就算是男……”
寒鏡頓了一頓,合什道:“阿彌陀佛,石施主言之有理。”
石韋未及說完,已是被寒鏡厲聲打斷,此時這位主持師太已是聽得滿麵潮紅,羞怯的神采間,更湧動著幾分憤色。
尚未入內,石韋便聞聲佛堂內傳出咚咚的敲擊木魚之聲,模糊約約另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唸叨些勞什子的經。
這小尼姑不提沈厚樸便罷,一提此人,巴戟天立時火冒三丈:“那姓沈的庸醫算個鳥,不瞞師太,前次我得了一場奇病,差點被那長季子給治死,多虧了這位石韋郎妙手回春才把我治好。”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寒鏡不想他會俄然問到這般莫名其妙的題目,麵露茫然的搖了點頭。
看病又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關甚麼門……
這念慈庵大大小小的尼姑,全都姿色不錯,隻可惜卻都做了尼姑,可惜呀……
身後傳來“吱呀”之聲,他前腳入內,靜玉後腳便把佛堂大門掩上。
石韋點頭感喟,拎起本身的藥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寒鏡見他這般直直的盯著本身,不由麵露慍色,“石施主這般盯著貧尼,彷彿有違禮數。”
當下他眸子子轉了幾轉,便道:“好吧,此事前不說。我想問一問師太,可有傳聞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說?”
當下石韋便嘲笑一聲:“石某鄙人,倒也略通一些醫術,寒鏡主持的病,我或許能治,大不了治不好我不收診金便是。”
“郎中為人診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小生隻是望察師太的氣色罷了,怎算是有違禮數。”石韋安然道。
石韋心中暗笑,臨時未幾問,隻讓寒鏡將手伸出來,好替他評脈。
這尼姑,想來便是那寒鏡師太了。
進入後院,一顆參天桑柏率先映入視線,樹下拴著的一條白狗正臥在地上吐著舌頭昏睡,一間精美的小佛堂坐落於樹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