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未幾時,石韋終究看到了這座被曹琮稱為“天下第一樓”的大酒家。
“公子爺,彆走啊――”
“娘娘腔?”曹琮一臉不解。
這樊樓乃是由五座格局不異,相互獨立的樓構成,各層之間修建了飛橋露梯,既可相互走通,又可憑欄俯眺。
石韋站鄙人麵俯視,略略估摸著這樊樓最高處,起碼有當代六層樓房那麼高。
“我這肚子不舒暢,怕是吃不下這東西。”潘紫蘇不知已被石韋看破,還在持續假裝。
至於那些有錢的、嗜酒的客人則大多會挑選上樓,美其名曰“登山”。
擱在當代,這類高度當然算不得甚麼,但在北宋這個年代,汴都城販子上的房舍多數是磚木平房佈局,樊樓坐落此中,彷彿如鶴立雞群,怎能不給人一種矗立入天之感。
她隻好直起了身子,將那冰糖果子接過來,悄悄的咬了一口,再看看石韋那溫情脈脈的笑容,不由也笑了起來。
曹琮這個“本地人”對勁的說道。
石韋道:“曹兄不是要請我們去樊樓吃酒嗎,我路上再漸漸與你說這件趣事。”
曹琮帶著他們走向東首的那座“望仙閣”,將過飛橋之時,卻被幾名軍士和婢女裝束的人擋了來路。
從十萬文到一文,小販一夜暴富的好夢就此幻滅,阿誰低頭沮喪的勁兒可想而知。
石韋無動於衷,看猴似的看那見錢眼開的小販降了半天價,方纔麵無神采的丟出一句:“我隻出一文錢。”
“文會?”石韋怔了一下,還是不解道:“就算是文會,也不該搜人的身吧。”
觀得此景,石韋不由多看了幾眼,那曹琮便嘿嘿笑道:“石兄今兒是帶了潘蜜斯來,若不然便可選幾個樊樓上好的歌伎,品賞品賞我們汴京的煙柳女子和金陵城的滋味有何分歧。”
石韋二人便跟著那曹琮走上樓梯。
石韋便是自嘲道:“石某一介草民,哪敢談甚麼風月,曹兄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