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韋輕咳了幾聲，笑道：“我們也是剛到不久，方纔還碰上有一個風趣的娘娘腔，也算冇白等。”

曹琮道：“本年的正月月朔，我定會請兩位再來樊樓賞燈，本日我請石韋來，卻還還成心圖。”

曹琮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附耳道：“石兄你有所不知，主持這場文會的可不是彆人，恰是我大宋朝的二皇子德昭。”

這樊樓乃是由五座格局不異，相互獨立的樓構成，各層之間修建了飛橋露梯，既可相互走通，又可憑欄俯眺。

他當下便牽起了潘紫蘇的手，說道：“我此人偶然是會有些固執，幸得有你能在身邊不時提示，能得你這般的紅顏知己，真是我石韋宿世修來的福呢。”

石韋也是氣於這小販的見錢眼開，現在把他小整一下，一口惡氣也出了，遂也就不再多跟他普通見地。

石韋卻笑道：“你的情意我曉得，一文錢的冰糖果子，我們但是賺了，你真的不吃麼？”

潘紫蘇耐煩的安慰了一番，她這一番話得體安妥，深有見地，倒是將石韋說得由衷佩服。

石韋站鄙人麵俯視，略略估摸著這樊樓最高處，起碼有當代六層樓房那麼高。

潘紫蘇聽著心中隻如吃了蜜普通甜，臉上卻又出現幾分羞怯，隻任他牽動手兒，低眉含笑不語。

這些人先是要求他們出示帖子，接著竟然要搜他們的身。

他順手丟下一文錢，摘了那冰香糖果子遞給了潘紫蘇。

石韋忍不住讚歎道：“這天下第一樓的名號，本日一見，公然是名不虛傳呢。”

石韋無動於衷，看猴似的看那見錢眼開的小販降了半天價，方纔麵無神采的丟出一句：“我隻出一文錢。”

他聲音抬高，本是專說給石韋聽的，隻是前麵的潘紫蘇耳聰目明，不知怎的也聽到了，遂是遮嘴輕咳了幾聲。

擱在當代，這類高度當然算不得甚麼，但在北宋這個年代，汴都城販子上的房舍多數是磚木平房佈局，樊樓坐落此中，彷彿如鶴立雞群，怎能不給人一種矗立入天之感。

“到了，石兄，我們出來吧。”

小販目睹金主走了，到手的一百貫錢就這麼冇了，急得跟猴似的哇哇直叫。

曹琮忙是閉嘴，隻笑咪咪的給石韋使了個眼色。

至於那些有錢的、嗜酒的客人則大多會挑選上樓，美其名曰“登山”。

曹琮口稱的“上三山”，實在就是上三樓的意義。

“還成心圖？”石韋和潘紫蘇相視一眼，二人皆露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