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芳被鎖鏈套著脖子走在他爹身邊,悄聲說:“爹爹放心,黑三郎早有安排,你就把心放到肚裡。”
牛二搶先說:“他家東主俺認得,現在應當就在大相國寺躲著。”
齊大叔說“店主在大相國寺畫壁畫,想來此時應當在那邊。不知出了甚麼事?”
公差踹一腳也就罷了,走在路上牛二還湊過來走幾步就踹李不棄一腳罵一句賊配軍,公差們也不製止,跟著一起踹李不棄。李不棄本想隻拿牛二一人立威的,現在下定決計要把這些開封府的公差一勺燴了。
說完二話不說一眾公差們就一擁而上不但拿人,還封了鋪子,連錢箱子也不放過直接抱了走。齊大叔嚇得兩腿發軟,喃喃自語:“禍事了,禍事了。”
齊大叔正要問有甚麼安排,身後一個白役踹了齊芳一腳:“不得擅自串供!”齊芳狠狠瞪了那白役一眼,不言聲了。
一大隊公差拘了一大群人,再加上一大群人尾隨看熱烈,販子上的人們就全轟動了,到了大相國寺時已經成了浩浩大蕩的龐大步隊。在大相國寺公差不敢猖獗,姓羅的公差本身出來向管事的和尚談判要帶走李不棄。
李不棄謝過他的美意說:“崔大師放心,小子能夠對付的來,不會虧損的。”
李不棄嘲笑道:“你到時敢承認就好!”
無智搖點頭:“這卻冇有。”
李不棄隨小沙彌走出廟門,羅公差驗明正身立即一抖鎖鏈套在李不棄頭上,又踹了一腳:“好你個賊配軍,害死性命還不從速隨我去開封府?”
前幾天收到在陝西作幕僚的同窗馮虛的手劄讓他留意一個叫李不棄的小子,他當時還很難堪,因為他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開封府推官如何能夠與一個禁軍軍漢有所交集呢,等李不棄犯案子撞在本技藝上的機遇太小了。冇想到這才幾天就有個白玉莊豆腐坊的東主李不棄被告到大堂上,這也太巧了吧?
此次姓羅的公差收了尤文才的錢要他摧辱李不棄,有尤文才撐腰他有些有恃無恐了,又以為李不棄已經是死人了,聽李不棄經驗本身當即痛罵道:“你個殺才竟敢經驗爺爺?好鐵不打釘,好男不從戎。虎帳當中除了賊配軍莫非另有好人不成?”
在姓羅的公差又罵他“賊配軍”的時候他俄然停下,氣沉丹田縱聲說:“這位端公,俺隻是在禁軍作過書辦,俺家也隻是禁軍,並非配軍,更非賊!誣良為賊但是要受罰的!”
崔白倒是夠義氣:“小友,我陪你去開封府吧。那邊並非甚麼好去處,我還多少有些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