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點點頭笑了笑,冇有說話。
老鴇子回身對丁犍、謝金吾道:“二位公子請進吧!”
坐在一樓的一張桌子中間嗑著爪子的老鴇子,一見陳琅、謝金吾、丁犍走出去,倉猝迎上前去,對陳琅道:“喲,陳至公子好久不見的,不知比來到那邊風騷歡愉去了。”
此時現在青黛是借曲訴情,她是牽掛著故裡的爹孃,或許是思念著遠方的情郎,一個少女浪跡天涯,心中該有多少愁緒。
《陽春白雪》傳聞是春秋期間一年的初春仲春,為了恭賀齊恒公榮登中原霸主之位,齊國樂工劉涓子與晉國樂工樂曠兩人在泰山腳下,黃河之濱合奏的一支曲子。
青黛女人端坐在那邊輕聲道:“不送!”
丁犍在那邊冷靜深思著。
陳琅罵道:“他媽的,死老鴇子,莫非怕小爺我付不起銀子嗎。”說著從袖子摸出了一隻小金元寶“啪”的扔在了老鴇子腳道:“展開你的母狗眼看看,這些夠不敷小爺們吃喝玩樂的。”
此時,雖已經近深夜,整座汴梁城幾近都甜睡在夢境當中,但是這裡卻彷彿是一天的時候方纔開端。
謝金吾淡然一笑道:“男人,並非都是酒色之徒,濁者自濁,清者自清,愛好分歧罷了。”
好久,青黛女人纔拿起一塊手帕悄悄擦去了臉上的淚,輕籲一口氣,纖細的手指又在琵琶弦上滑動起來,屋子裡頓時迴旋起一種哀怨淒夢的感情,深諳樂律的謝金吾曉得青黛女人彈奏的這支曲是《塞上曲》。這是一首描述漢成帝期間王昭君去匈奴和親,思念故國度園的琵琶曲。
檀香木的屋梁,金絲楠木的大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普通。
白雪,寄意著凜然潔淨,立竹琳琅之音。
陳琅摟著小蘭女人的腰對丁犍、謝金吾毫不粉飾的道:“你們兩位去聽唱曲吧,我可要與小蘭好好歡愉歡愉。這些日子在家裡守著我那有身的婆娘,渴死了。”手往下滑,拍了拍小蘭的屁股道:“走,從速領著哥哥我去你的內室。”說著再也不看丁犍、謝金吾兩人一眼,摟著小蘭徑直上了樓梯。
老鴇子以籌議的口氣道:“來了兩位公子,說是慕名而來,要聽聽你的琵琶彈奏。”
冬去春來,大地復甦,萬物欣欣茂發,旋律清爽流利,節拍輕鬆明快。
謝金吾笑了笑對丁犍道:“陳兄真是位情性當中的人。”
青黛細語輕聲的道:“好一個濁者自濁,清者自清,不知兩位公子要聽甚麼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