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不是世子。她也不肯踏足深宮。與其如許兩小糾葛,不如儘早一刀了斷。郭柴兩家纔是婚姻約口,隻欠信物的秦晉。柴家小哥哥纔是她丁憂後,要當真以待的少年。
影象中最不堪回顧的一幕湧上心頭,驚懼之下,符嬤嬤雙膝癱軟,“咕咚”一聲伏跪在夏氏麵前:“二夫人,老太君已經故去,老婆子也已年老,再不能為府上效力。夫人若不棄,老婆子請捐殘身,甘入廟庵,餘生奉養天帝,為二孃子削髮祈福。”
周懷政微垂著眸,不動聲色地打量麵前人。與初見時比擬,女孩兒描述清減很多。想是遭遇存亡,悲憂過分。不過,她眼睛還是很清澈,隻是這份清澈,還暴露一些讓周懷政費解的情感:似無助,似發急,似猜疑,似茫然。
“小娘子不日將回籍丁憂,太子說本身無彆物可贈。一方書帖,或能解你舟車勞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