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熨帖處，暖意掌心帶出陣陣非常顫栗，欣喜而舒暢。

貳心中驀地安寧，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沉地望向粉白牆壁。那之上兩道朝暉斜映下的身影相偎無間，密切儘顯。縱是無聲也已勝卻有聲。

一個聰明儇巧到無懈可擊的完美答案。讓趙禎不由癡然低頭，於她唇上攥取了一記暖和的親吻。

“閻文應。”趙禎叫人的聲音帶了一絲彆樣的沙啞，沉沉悅悅，仿似夢裡纏綿呢喃猶在。

被問到的人兒卻隻是曼聲輕笑，款步上前，微微彎了腰，端倪專注地為他清算好褶皺的衣衿繡袂。

忠向天子的臣卿們正一個個苦口婆心，暗勸陛下大局為重。務必謹慎腐敗，選出與劉氏無關的女子入主中宮纔是適宜。

閻文應立即領命，回聲而下。顛末內殿時，他對侍立的宮人悄悄遞了個眼色。宮人會心，趁趙禎離身之際，將龍榻上衾褥悄悄換下。

趙禎深吸了口氣，垂下頭，胸膺壓抑，已不想再多做一個行動。

若非親眼所見，趙禎恐怕還向來都不曉得，他的臣卿們對於要做他的紅媒月老之事會有如此熱中之情。

“阿瑤，你可知，朕並非一個君子？”趙禎抿抿薄唇，說話間將懷中人攬得更加緊實。

他想要她。以宗廟祭奠之禮相迎，寶冊金印之重相聘。他願她能後冕加身，與他並肩聯袂，同受萬民朝拜。

那日在豐月樓，他也曾這般問過。

趙禎豁然睜眼，霧蒙眸光癡愣愣望著羅帷帳頂，彷彿三魂七魄猶在綺夢中盤桓逗留，未曾迴歸。

女子的手和順如掬初雪，緩緩撫過他的肩頸，背脊，腰間。

華宇錦堂內，官家趙禎正麵沉如水地端坐在禦案以後。

這是他深思時慣有的行動。

這承明殿裡外現在具是官家的人。不管剛纔那聲低呼官家是緣何而喚，隻聽一名女子的小字被他自酣夢中脫口，便也曉得他對此女當有情思綺念。

這此中，天然也包含貳心儀的郭家舒窈。

值夜的首級寺人端倪不動，像是未曾發覺他腔調的非常，隻如常日普通恭聲作答。

迷亂處，眩暈裡，他恍忽如從雲端，終究朦昏黃朧看清她的臉，那彷彿是……

“主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