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罷了嘛,不要總這麼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了。”
一聲帶著低喃的抱怨聲悄悄出口,舒窈握著衣袖的手緩緩鬆開,纖長指骨悠悠抬起,終究停駐在點絳眉心間。
舒窈歪歪腦袋:“他那邊的東西都是玉食珍羞,。隻是看著都雅,實在吃起來也就那麼回事。禦膳房的人又不敢給他做販子的東西,他也一定……”
“你放心,阿瑤。歸去以後,我就會壓服叔父,讓他撤銷與丁家攀親的動機。”
寧秀睨了她一眼,正想收回視野,就見舒窈臉上綻出個滑頭笑容,繼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這丫頭就又吊著書袋,雙手合十,跟入定老衲點播世人普通的神叨叨說道:“佛陀證悟時,得何種供奉便食何種供奉。正所謂隨遇而安。循環六道,誰知此生為人,來世不為蟹?此生為蟹,來世……”
寧秀點點頭,淡色薄唇微微抿起,下頜輕揚,溫和淡然的麵上閃現出絲絲果斷。
寧秀愣怔了下,偏過甚,看看嘟嘴的舒窈,又看看裝相的郭審,一時被這兩兄妹弄得忍俊不由。
說話間,她就像幼年阿誰會在舒窈伶仃無援時,護在她身前替她反對下外界統統歹意視野的小女孩兒一樣,目光決然,語氣當真。
真是一個傻丫頭。
說這話時趙禎一隻腳都已邁出了房門,卻又在半途折了返來,悄悄看了她一眼,才意味深長地提點交代她:“張家的事,到底你是旁觀者。”
舒窈這纔算對勁,咧嘴笑眯眯地抱住郭審一隻胳膊,抬頭問他:“九哥,既然都帶秀秀來了,那如果再多加一小我,也冇甚麼吧?”
真真討厭至極,難纏至極!
“他說:‘莫要羨慕一時光鮮,把穩肇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