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朱紫看了敦嬪身邊的宮女一眼,“婢妾有些內心話,相對敦嬪娘娘說。”
姚佳欣眯了眯,被針紮傷了腳底?
一個身穿豆綠宮裝的宮女低著腦袋快步走了出去,菊簪忙朝著那宮女屈了屈膝蓋。
宮女也朝著年氏屈膝一禮,這才抬開端來,暴露的那張臉――可不是汪朱紫的貼身宮女繡簾,而是汪朱紫本人!
“那根針,足足紮進弘旬腳底一寸深!疼得弘旬足足哭了半個時候!”寧妃一臉心疼,“因她是弘旬的生母,臣妾對她繡的東西素無思疑,冇想到,那靴子裡竟落下一根針!”
汪朱紫見狀,忙起家上前,附耳低語。
汪朱紫眼中儘是毒恨,“婢妾與娘娘一養,都驚駭寧妃,也深恨寧妃的暴虐!隻要有她在一日,便一日在婢妾與敦嬪娘娘頭上作威作福!!”
年氏幽幽道:“七阿哥即使不是寧妃親生,也好歹是她養了這麼久的孩子,她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哦?”年氏撫摩著本身的小腹,“朱紫莫非已經有主張了?”
汪朱紫哼地嘲笑了,“婢妾不過就是一介小小朱紫,被丟在後殿偏殿,寧妃娘娘纔沒心機理睬婢妾呢。”――她已經讓繡簾假裝她躺在閣房晝寢,不準人打攪。
汪朱紫這一身素淨的宮女打扮,倒是比昔日裡那盛飾豔抹的模樣瞧著要紮眼多了。那張麵龐固然不複柔滑,但孕中留下的班駁已經淡化了很多,膚質雖不再白淨細緻,但也算是中上之姿色了。――固然如許的姿色在嬪妃屬於墊底兒的存在。
汪朱紫淚水簌簌,“婢妾隻是一介小小朱紫,大哥色衰,又遭了皇上討厭!眼下連皇上都感覺是婢妾粗心粗心,害七阿哥受傷!婢妾眼下實在無計可施了!以是隻能來求娘娘!”
宮女菊簪快步走到敦嬪跟前,低聲道:“娘娘,汪朱紫身邊的繡簾求見。”
“隻不過――寧妃是打潛邸出來的老資格了,現在又貴為四妃之首,深得皇上信重。若要搬倒她,還得緩緩圖之。”年氏看著汪朱紫眼中濃烈的恨意,安靜地說出了這番話。
聽了這話,年氏故作驚奇:“竟有這類事?寧妃娘娘不是很心疼七阿哥嗎?”
汪朱紫微微一笑,屈膝一道:“那婢妾就歸去等著娘孃的好動靜了。”
寧妃冷哼:“誰曉得她是如何繡的鞋!”
除非――寧妃死了!!
汪朱紫咬了咬嘴唇,“寧妃雖得皇上信重,但並不得寵。隻要她做出讓皇上難以容忍之事,哪怕他是四妃之首,也還是要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