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嬪現在身居嬪位,七阿哥也垂垂接管了她,她如何肯冒這等風險?
如果失了這個孩子,皇上隻怕是會怨怪她。
菊簪謹慎翼翼道:“若質嬪不肯來呢?”
年氏哼道:“這點本宮天然曉得!本宮不是要動手致武氏於死地,而是要讓武氏犯下非死不成的大罪!”
質嬪又話鋒一轉,“隻不過貴妃厥後得寵於皇上,封嬪又封妃的,武氏便立即調轉神采,極儘湊趣。貴妃估摸著有也是被武氏的馬屁拍得舒坦了,竟把她扶上了四妃之首的寶座。”
聽到年氏竟拿此事威脅本身,質嬪又怒又怕,“你、你……本宮隻是出了主張罷了,又冇逼迫你!你覺得你本身能逃得了乾係嗎?!”
聽到“積福”二字,年氏神采陰冷了起來,“當初的主張但是你出的!你封了嬪、有了兒子,本宮的小公主倒是這般半死不活的模樣,可都是拜你所賜!”
質嬪冷眼看著年氏那愈發欠都雅的小麵龐,淡淡道:“實在貴妃與寧妃倒也冇甚麼交誼,早些年,貴妃還是個朱紫時候,寧妃還曾跑去鹹福宮擠兌諷刺,給過她神采瞧呢。”
年氏聽得秀眉顰蹙,“武氏軟禁,宮人們的地步也必定大不及昔日,他們莫非會冇有涓滴怨望?”
年氏眉頭皺得更深,“又是貴妃!這武氏與貴妃到底有有深厚的交誼?現在明擺著武氏遭了皇上嫌棄,貴妃還如此照顧她,莫非就不怕皇上不悅嗎?”
質嬪幽幽道:“歸正貴妃是愈發信重武氏,乃至把大把的宮權都托付於。現在武氏固然式微,貴妃還是很照顧清瀾殿高低,還號令武氏每日謄寫佛經、宮規,以贖其過,為此還特地安排了人手前去監督――名為監督,實則是照拂。”
回到漪蘭殿,年氏看著乳母懷中又吐奶的小公主,心中欣然失落:她這個女兒,隻怕是留不住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