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嬪正色道：“武氏固然被貶，但畢竟還是個朱紫，貴妃娘娘不準外務府剝削清瀾殿份例，是以清瀾殿的高低日子也都還過得下去。”

年氏輕哼，語氣幽冷隧道：“武氏行巫蠱之術，謾罵害死了本宮的小公主！這莫非不是極刑？”

質嬪道：“當然，武氏當初便是帶著本宮一同前去的。”――隻不過當初的首要目標，主如果衝著懋妃。

質嬪被年氏這話給驚了一下，“現在武氏被軟禁，由禦前和貴妃的人看管著，就算你想斬草除根，那些看管可都不是茹素的！”

聽到這話，質嬪不由怒了：“你――本宮還冇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敢……”

質嬪又話鋒一轉，“隻不過貴妃厥後得寵於皇上，封嬪又封妃的，武氏便立即調轉神采，極儘湊趣。貴妃估摸著有也是被武氏的馬屁拍得舒坦了，竟把她扶上了四妃之首的寶座。”

聽到“積福”二字，年氏神采陰冷了起來，“當初的主張但是你出的！你封了嬪、有了兒子，本宮的小公主倒是這般半死不活的模樣，可都是拜你所賜！”

菊簪天然冇敢原封不動說給質嬪聽，言語天然美化了很多，也委宛了很多。

質嬪呆住了，半晌纔回過神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年氏，“你是要……”質嬪倉猝把背麵的話給嚥了歸去！敦嬪這是眼瞧著小公主半死不活，也撐不了太久了，便要把小公主的死栽贓到武氏頭上？！

質嬪彆有深意地笑了：“如何，敦嬪本來還不曉得呀？也就是前幾日的事兒。”

菊簪謹慎翼翼道：“若質嬪不肯來呢？”

質嬪道：“就算貴妃想昭雪，當初的證據也早都泯冇了！隻要皇上不信武氏，貴妃能何如？頂多也就是公開裡照顧武氏衣食不缺罷了。”

聽到年氏竟拿此事威脅本身，質嬪又怒又怕，“你、你……本宮隻是出了主張罷了，又冇逼迫你！你覺得你本身能逃得了乾係嗎？！”

質嬪雖感覺武朱紫不成能翻身，當初的事情既已經蓋棺定論，隻要她與年氏都一口咬定，哪怕是貴妃也翻不了盤，敦嬪底子就是危言聳聽。但心下畢竟惴惴，還是跟著菊簪來到了漪蘭殿。

見到質嬪這般模樣，年氏笑了：“好了，你就幫本宮好好想想，武氏身邊還剩下那些主子，有哪個是能夠拉攏的。”

質嬪儘力讓本身沉著下來，“以武朱紫現在的地步，不敷忠心的都早覓了高枝了。”――質嬪這話不過就是敷衍年氏罷了，的確，那些有些人脈乾係的宮人的確大有另覓的高枝的，但絕大多數的粗使宮人想走也冇阿誰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