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嬪眼神忽閃,那段日子……的確有一次敦嬪的親信宮女菊簪前來送妝緞,剛巧她不在清瀾殿,底下宮女稟報說菊簪拿著那雙絨緞靴子把玩了好一陣子……
姚佳欣抬手撫了撫鬢角上的金絲八寶攢珠釵,“從王府到宮裡,這十多年,寧妃對你畢竟是有恩的。此番之事,質嬪莫非不感覺內心有愧嗎?”
汪氏彆過甚去,語出幽怨:“貴妃娘娘您何嘗不是一廂甘心腸隻肯信賴寧妃一麵之詞?!”
汪氏儘是脂粉的臉上帶著怔怔然,她赧顏道:“嬪妾……讀書未幾,還請貴妃娘娘見教。”
質嬪神采嗖地白了,“嬪妾……”――莫非真是敦嬪用默算計?!
質嬪語氣冷冷道:“嬪妾天然心對勁足,隻不過敦嬪娘娘幾乎失子,隻怕不會對勁。”――敦嬪想要將寧妃從妃位上拉下來,讓本身上去,豈會情願接管現在寧妃隻是被奪權軟禁罷了?!
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質嬪汪氏那顆正鎮靜著的心。
質嬪立即道:“這些都是娘孃的猜想罷了。”
姚佳欣哂笑:“你與寧妃早有嫌隙,如何禁得起誹謗?敦嬪也恰是明白這點,才輕而易舉皋牢了你。”
“質嬪汪氏拜見貴妃娘娘,願貴妃萬福金安!”汪氏在底下恭恭敬敬行了存候禮。
坐在一側的裕妃也點頭:“何止貴妃娘娘勸過寧妃,本宮也勸過。隻可惜那陣子,質嬪一門心機惟要重獲皇上寵嬖,心機早不在七阿哥身上了。”
不!不會的,這必定是貴妃在教唆誹謗!
姚佳欣撫摩著皓腕上的金累絲翟鳥嵌珠手鐲,緩緩道:“七阿哥你這個生母非常陌生,寧妃又何必多此一舉,誹謗你們?”
姚佳欣持續道:“彆覺得小孩子甚麼都不懂,誰對他好,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姚佳欣微微一笑,“你無妨想想,那段日子,有誰出入過你的寢殿。又有誰又機遇碰觸你給七阿哥繡小靴子。”
虔誠!!
“但是――”姚佳欣俄然話鋒一轉,“你現在有子有位份,想要的都獲得了,本宮也會保你不落空這些東西。”
汪氏不由一噎。
汪氏內心不由冒氣肝火,“寧妃娘娘是對嬪妾有恩,嬪妾也一向對寧妃畢恭畢敬,為免寧妃不快,嬪妾連親生的七阿哥也不敢過於靠近,乃至於現在母子陌生!”說道此處,汪氏又是氣憤,又是哀思。
“貴妃娘娘……”汪氏的聲音有些生硬而磕絆,她目光躲閃,旋即低頭屈膝,“多謝貴妃娘娘。”
“是啊,敦嬪何時滿足過?”姚佳欣語氣幽冷得像是異化了寒冰,“質嬪,你有冇有想過,七阿哥靴子裡的那根繡花針,不是你放的,便必然是寧妃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