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跟著中堂靠剿除長毛、平撚起家，都是靠軍功一步步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

“鳴鴻，你久居外洋，對我中漢文明恐知之未幾，不免感染些洋人愛出風頭的風俗，這也怪不得你。在我中華，前人講慎獨，慎獨二字的含義淺顯地說，就是不管是萬眾諦視，還是獨處一偶，都要無時無刻隨時檢驗本身操守德行，隻要如許，才氣修身養性德才兼備。”

“鳴鴻，雖是如此說，可我也曉得中堂的心機，本日固然給這些北洋驕兵悍將留了顏麵，可中堂斷不會就此乾休，今晚酒宴，恐就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這些人多數都會被罵個狗血噴頭，都鬨個灰頭土臉不成。”

“本日不要說真被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孺子奪冠，中堂當眾對你大加犒賞嘉獎慰勉，難以讓這些人甘心？就是在中堂這個北洋第一人麵前，又讓他顏麵何存？”

“彆的，你也要諒解中堂不易。”

周馥昂首看看天氣，對秦川道：“時候不早了，老夫還要去中堂那邊，你好自為之吧。”

“吳從起二十二歲即入淮軍華字營；帶孝侯年方弱冠，即棄文從戎自組團練剿長毛，次年即入中堂幕府，二十七歲即上《平撚十策》，深得中堂正視，不敷三十即奉中堂之命委辦淮軍全營軍務；徐劍農二十二歲升參將，二十五歲晉副將，獲封冠勇巴圖魯；劉子征曾單身入敵營，勸說長毛吳建瀛歸正；張亮臣以軍功二十八歲任知府，以一府之兵獨拒長毛悍將偽忠王李秀成，計敗撚軍陳大喜、張鳳林，隨左季高安定阿古柏，大戰過沙俄蠻兵，奪回伊犁。因功加太子太保，山東巡撫，幫辦水兵軍務。”

衛達三則是衛汝貴，吳從起是吳育人，帶孝侯是戴宗騫，徐劍農是徐邦道，張亮臣是張曜，聶功亭是聶士成，宋祝三是宋慶。

不過，有一點周馥不說秦川到是還真不曉得，那就是衛汝貴、葉誌超這兩個揹負汗青罵名的將軍，竟然也是身先士卒殺人如麻的赫赫悍將，也有如此光輝顯赫的功勞。隻不過為甚麼如許兩個悍將，竟然在甲午中揹負如此罵名？

周馥說的英法聯軍攻入京師，說的乃是後代所說得第二次鴉片戰役。

“鑒於鳴鴻帶兵有方，練習有法，我已稟明中堂，準你再加三營。鳴鴻，你務要勤加練習，早日給北洋帶出一支不輸於洋人的新式軍隊，若再有鹹豐十年英法聯軍攻入京師之事，也好抵抗外辱，振我大清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