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說完抬腿就要分開,卻被秦川邁上一步阻住來路。
想到這些,秦川也不由無法苦笑起來。
“鳴鴻,雖是如此說,可我也曉得中堂的心機,本日固然給這些北洋驕兵悍將留了顏麵,可中堂斷不會就此乾休,今晚酒宴,恐就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這些人多數都會被罵個狗血噴頭,都鬨個灰頭土臉不成。”
直到這時,秦川渾身肌肉才漸漸放鬆下來,他聽明白周馥的意義了,周馥方纔的一席話,並不是暗射暗喻他是甚麼梟雄,而是在至心實意安慰他,目標就是要他瞭解李鴻章本日校閱之舉。
“本日不要說真被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孺子奪冠,中堂當眾對你大加犒賞嘉獎慰勉,難以讓這些人甘心?就是在中堂這個北洋第一人麵前,又讓他顏麵何存?”
“這是中堂暗中讓我賜給你的一千塊鷹洋的銀票,讓我轉告你,中堂說你鳴鴻乃可堪乾才,唯需隱鋒藏拙,不然必遭人忌。”
“彆的,你也要諒解中堂不易。”
“哦,另有,中堂本隻準了你那鹽團練習一營五百兵丁,你卻足足招了近兩千。。。。。。”
衛達三則是衛汝貴,吳從起是吳育人,帶孝侯是戴宗騫,徐劍農是徐邦道,張亮臣是張曜,聶功亭是聶士成,宋祝三是宋慶。
莫非,這些北洋將領也都是內戰熟行外戰內行?
周馥說著,伸手從袖子裡抽出兩張銀票,先把一張銀票遞給秦川。
秦川本就是打著混合“營”字這個觀點,正想著如何答覆周馥的話,不想周馥自顧得意又說道。
開戰後,沙俄以出兵補救有功自居,勒迫鹹豐割讓150多萬平方千米的國土而成此次戰禍的最大贏家。也就是在那次英法聯軍入侵,將京郊皇故裡林如圓明園,清漪園、靜明園、靜宜園、暢春園付之一炬,這也是圓明園第一次被燃燒。後代凡是所說的八國聯軍器燒圓明園則是圓明園第二次被燒。
也就是在那次敗北後,鹹豐不得已被迫簽訂了喪權辱國的《天津條約》、中英北京條約》、《中法北京條約》,直到此時,還一向被世人視之為奇恥大辱。
“鑒於鳴鴻帶兵有方,練習有法,我已稟明中堂,準你再加三營。鳴鴻,你務要勤加練習,早日給北洋帶出一支不輸於洋人的新式軍隊,若再有鹹豐十年英法聯軍攻入京師之事,也好抵抗外辱,振我大清國威。”
不過,有一點周馥不說秦川到是還真不曉得,那就是衛汝貴、葉誌超這兩個揹負汗青罵名的將軍,竟然也是身先士卒殺人如麻的赫赫悍將,也有如此光輝顯赫的功勞。隻不過為甚麼如許兩個悍將,竟然在甲午中揹負如此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