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早已退無可退。
茶盞方纔落下,便聞聲身邊傳來嬴修遠的聲音。
“劉季,你可知本公子已有權將你懲罰?”
現在隻要這條前程,那便罷休一搏。
本來站上麵的縣令不知何時下來,抬手掌摑劉季,鮮紅的指印落在那張臉上,是兩種紅。
地頭蛇碰上真龍,也隻能認栽。
信口開河,真當這七公子是紙糊的?
“下官看來,是樊噲愚笨聽信饞人,但若要算起並不算重罪,您大能夠放過他,全了仁義名聲,再者他家有父母需求扶養,如果冇了這……”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脆響。
但在沛縣,樊噲是他最大的助力,必不成少,如果能將其挽救,乾係必定更上一層,想到這劉季將思路收回,點了點頭開口道。
“公子請講。”
乍一看還挺唬人。
樊噲那做派也並非深居簡出,如果淺顯百姓也就罷了。
拔刀!
嬴修遠用心用迷惑地語氣說出四字。
望向已啞口的劉季,嬴修遠再度發聲。
聞言,本心如死灰的那人眼睛亮了幾分。
“大人,您何必大水衝了龍王廟,樊噲真做錯了事也是被教唆,為何咄咄逼人,他若誠懇改過,為何不能給個機遇。”
他立即將鋒芒指向縣令,固然心中不滿但麵上卻擺出副漂亮的模樣。
現在他與樊噲,能夠說是完整綁定。
而暗處一道身影呈現,也奉告他,事情已安排安妥。
“做錯事,就得支出代價,劉季你有官職在身,卻不勸止反倒放縱,錯的最離譜的不是樊噲,而是你。”
本心存幸運,但下句話直接將他打入天國。
那傢夥做狗肉行當,買賣紅火為人仗義,如何看也不像是家中無餘量,扶養不了一家長幼的模樣,本來還感覺劉季很有幾分辯才,現在隻感覺愚不成及。
“大膽劉季,你可知樊噲犯了何錯?”
聲音鏗鏘有力,迴盪在縣衙內,正大光亮四字與此言相得益彰,縣令也一改方纔那耗子見了貓時的膽小,用佩服的目光看向嬴修遠。
“滿口胡言!劉季,你拿著這些話滾出縣衙,你覺得坐在上麵的是誰?乃是當今七公子,他的名聲豈是你三言兩語能夠誹謗,再者樊噲家中固然有父母,但並非老弱有力,不過是短短數日,何必小題大做。”
已知鑄成大錯,劉季已無言以對,他低頭認栽,任憑麵前人發落。
“這…七公子,於公下官並不知此事,情願承擔罪惡,但於私,樊噲是我手足兄弟,不能置之不睬,可否換下官入獄,讓他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