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蘭眼中帶笑:“還要打麼?”
承央又問:“那你的意義,是對峙要我救他嗎?”
他眼中冒出肝火,驀地一掌向司意蘭打出,掌中凝集了實足的內力和萬分的肝火。
“罷休!”宋鬱怒瞪著他。
司意蘭走進洞去,山洞狹長幽深,越往裡走光芒越暗,待拐過一道彎,麵前豁然大亮,竟是一個與七殺宮入口處大小類似的光滑洞窟。
“無舊可敘?你這話可真叫我悲傷。”司意蘭苗條的眉宇微蹙,裝出一副悲傷的模樣來,上前一步。
宋鬱大驚:“你要乾甚麼!”
“等皇上身上的毒解了,順利回宮,我會去官返鄉,回到師父身邊。至於那日的二十個耳光……”宋鬱微微一笑,眼中閃著莫名的光,“等機會一到,我自當如數償還。”
宋鬱留在原地,看著少女和承央的背影,他二人辯論的聲音不時傳來――
“哼,怕我弄壞東西,那就彆讓我進廚房啊!”
更令宋鬱詫異的是,洞中地上竟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洞內桌椅床凳,一應俱全,紅木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洞壁上還掛著幾幅書畫,一眼望去,竟不像一個山洞,倒像是一間配房。
宋鬱打量著四周,司意蘭低頭輕聲問:“喜好嗎?”
少女皺起了眉頭:“我就說嘛,這些甚麼王公貴族、皇室公卿是最討人厭的,屁本領冇有,弊端倒有一堆。算了算了,你就留下來照顧他好了。我可把話先放在前頭,右邊那間配房是蜜斯我的香閨,閒雜人等不準進入!”
“我心虛?呸!你偷偷摸摸脫我衣服,你為甚麼不心虛?”
宋鬱聽她說“我們這裡”,便兩眼含笑地朝承央望去,承央一張俊臉漲得通紅,辯駁道:“甚麼‘我們’,這處所是我的,那裡有你的份!我師弟要來我這裡住,你管不著!”
他把麵具順手扔到一邊,看著宋鬱臉上那張弑一葦的臉,不由輕笑出聲:“如果弑一葦見到這副場景,隻怕會飛來一葉殺了我。”
司意蘭不答話,獨自前行,宋鬱此時才發明,司意蘭腳尖輕踏一次樹梢頂端的枝葉,便可借力向前飛翔上百丈遠,舉止流利文雅,如鴻鵠飛雁。
“你!你講不講理啊!”
宋鬱笑道:“天然不敢前去打攪。”
如此騰空飛翔了半盞茶時分,司意蘭抱著宋鬱輕飄飄落下地來,停在一個山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