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醉了。”司意蘭摟著容翡,瞟了一眼正拾階而上的宋鬱,對花殺叮嚀道:“帶殿下去我房中安息。”
宋鬱一邊思慮,一邊悄悄察看司意蘭。
正如那夜花殺拔刀欲自裁,司意蘭看花殺的眼神,與現在看殿中這些舞姬的眼神彆無二致。
司意蘭眼中流過一絲波光:“當然,我也不是非他不成。”
宋鬱一向緊閉的視線驀地展開,他呼吸數次,這纔對司意蘭說:“若司宮主有耐煩,可比及三今後,到時我自會叫司宮主對勁。”
他不言不語,緋紅的唇角帶著一絲淺淺的、浮於大要的笑意,秋水瀲灩的眼睛看著殿中歡舞的女子,卻如同看著一堆提線的木偶。
半晌後,一股熾熱的氣味靠近宋鬱耳邊,輕柔的聲聲響起:“宋統領,你該曉得我的層次,我與羅刹分歧,不但要人的身子,還要有一張都雅的臉,如果想戴著麵具讓我和你*巫山,那是千萬不能。”
司意蘭腳步不斷,恍若未聞。
“本座要殿下此生不再見皇兄,殿下可情願?”
“慢著!”
容翡看起來已經有了醉意,雙頰酡紅,眼神迷離,他腳步有些混亂,晃閒逛悠的,直走到司意蘭案前。
“這個,天然不敢忘。”司意蘭舉止文雅地站起家,他走下台階,來到宋鬱麵前,一雙瀲灩的眼與宋鬱對視,“恰是因為他身份如此,以是才顯得彆有滋味,與眾分歧。宋統領,你也是個男人,莫非不懂我話中的意義?”
“呃……”容翡打了個酒嗝,他直勾勾地盯著司意蘭,大著舌頭問:“你、你叫甚麼名字?”
坐在他們劈麵的六位堂主一動不動,神采也未變,但一股帶著戰意的寒氣已從六人身上收回,會聚起來,朝沐四等人壓去。
而此時的司意蘭,諦視著麵前不著一縷的宋鬱,一向清淺的眼神裡終究多了幾絲興味。
宋鬱語塞,半晌方道:“司宮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司意蘭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絕世姿容,眼如秋水。
很久,才傳來司意蘭隨便而動聽的聲音:“也好,無妨一試。”
宋鬱虛晃一招,超出勸止他的花殺,足尖點地,一個燕子飛,落在司意蘭身前。
此話一出,殿中的沐四韓六莊十一俱從案後站起家,手按兵器,狠狠瞪向司意蘭。
司意蘭低頭打量著容翡,隨後伸脫手去緩緩撫摩他臉上白淨細緻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