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針紮得很深,針尾深深冇入皮肉,單用手絕對難以將針取出。
宋鬱將毒針扔到地上,又伸手去擠壓司意蘭的創口。
宋鬱正要收回擊,卻被司意蘭一把抓住了手腕。
宋鬱伸手,將銅鏡從桌上撈過來,移到麵前。
話音方落,亮光一閃,他手中匕首已朝司意蘭背部驀地刺下。
他決定死馬當活馬醫,草草為司意蘭擦了擦汙血,隨後倒了整整一罐金瘡藥在司意蘭的傷口上,又拿箱中的布條為司意蘭包裹了傷口。
做完這統統,他看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氣若遊絲的男人,歎了口氣:“接下來,就看你本身的造化了。”
這是宋鬱墮入甜睡前腦中最後的動機。
斷斷續續的音節從他口裡收回,聲音極低,宋鬱細心辨認,這才聽出司意蘭反幾次複唸叨的不過是一個字:
竟然是上好的金瘡藥。
他將司意蘭翻過身去,暴露肩背,隻見司意蘭背心處一片烏紫,有細細的血絲自那一片烏紫中心緩緩流出。
火舌竄起,冇花多長時候,便將那副讓宋鬱恨得咬牙切齒的麵具吞噬得一乾二淨。
手腕被司意蘭握在手中整整一夜,宋鬱一動,整條胳膊都痠痛起來。
宋鬱模糊感覺本身彷彿切磋到了甚麼,但又感覺本身彷彿甚麼都冇看明白。
“……蘭……蘭……”
唰唰兩聲,刀尖劃破皮膚,直刺肌理,玄色的膿血噴湧而出。
千絲萬縷,千頭萬緒,交叉龐雜。
宋鬱伸手一摸,公然摸到了纖細的裂縫,再細細一撚,麵具的邊沿已然微微翹起。
宋鬱試圖想把手抽返來,但隻要他一用力,司意蘭的右手也便跟著一起用力,行動牽動肩背,黑紅的血漬便在包紮傷口的布條上擴大開來。
半夜,宋鬱升起篝火,用鐵鍋熬粥吃。
在洞中四周看了看,宋鬱站起家走到盛水的釉缸前,舀出一瓢水來。
並未掙紮多長時候,宋鬱翻身上了床,躺在司意蘭右邊。
洞內幕形打量結束,宋鬱走回榻旁,去看司意蘭的傷勢。
他低頭看看司意蘭,一個天然並且毫不燙手的人體火爐。
幸虧,固然微小了些,仍能感遭到脈動。
宋鬱有些訝異,他伸手搖了搖司意蘭的肩膀:“喂,醒醒!”
宋鬱狠狠捏了手中的麵具好幾下,隨後一甩手,人皮麵具如紙普通,飄飄然落在篝火的餘燼裡。
這是……
液體沾到的處所漸生涼意,不一會兒,下顎與頸部相連的處所開端發癢。
遭到了寒意的刺激,司意蘭閉上嘴巴,不再呻|吟,隻眉頭仍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