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點點頭，站起家對著鐵牛木朗聲道：“和你比，勝之不武！讓你們匈奴騎術和箭術最高的人來比，我若輸了就把這項上人頭給你們，你們若輸了，從而後，這個集市再不準匈奴人對漢人有任何不敬。聽聞匈奴人最重承諾，我必定不消擔憂有諾不該的事情。”

鐵牛木牽了匹馬過來，頓時掛著弓箭，霍去病拿起弓箭試用了一番，牽著韁繩看向我，我笑著說：“我在這裡等著你。”

目達朵站在我身側，眼睛望著火線，輕聲說：“姐姐，本來長安街道上的那一夜我們早已相逢，單的武功你很清楚，姐姐，你不怕嗎？他也是個怪人，看得出他極喜好姐姐，此去存亡難料，可他竟然看都不再看你一眼。”

我笑著點點頭：“很高超，非常高超。”

幾百人擁堵在街道上，本來七嘴八舌，紛繁擾擾，此時被霍去病氣勢所震，突然一片溫馨。

目達朵盯著我和霍去病交握的雙手，神情一時喜一時憂。聽到伊稚斜的話語，又是大驚，嘴微張，彷彿想勸，卻又閉上了嘴巴。

匈奴人越聚越多，卻再無一人對漢人輕視，都小聲群情著該何人出戰。鐵牛木又怒又急，手上的青筋直跳，看了伊稚斜的神采，又隻得悄悄站好。

一旁的目達朵嚴峻得身子打戰。好一會兒後，伊稚斜眼中閃過絕望，彷彿另有些哀痛，微搖了下頭，再未多言，回身搶先而行，幾個侍衛忙倉促跟上。

如此活潑新奇的比試體例的確比對著箭靶比試刺激風趣，上千個圍觀的人竟然一絲聲音未發，都屏息靜氣地盯著遠處策馬馳騁的兩人，偌大的草原隻聞馬蹄“嘚嘚”的聲音和大雁的哀鳴。

他翻身上馬，燦如朝陽地一笑：“好玉兒，多謝你！得妻若此，心對勁足。”話一說完，揹著長弓，策馬而去，再未轉頭。

霍去病向黑石頭抱拳為禮：“我若輸了，他們二人自該給你賠罪報歉。”

撿雁子的人低著頭上前回稟：“白羽箭射死二十二隻，黑羽箭射死二十三隻。”

體貼則亂，論目力隻怕在場的人難有比我好的，可我此時竟然完整不曉得霍去病究竟射落了幾隻，側頭看向目達朵，她也是一臉懊喪，搖點頭：“數不過來，我早就亂了，早曉得隻數單的就好了。”

伊稚斜沉默了一瞬，含笑著看向我和霍去病交握的手：“夫人是龜茲人嗎？龜茲和匈奴風俗附近”我打斷他的話，微咬著舌頭說：“隻要他情願做的，就是我情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