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兒目光掃過,見四人獵獲冰火兩重天。兄長和陳忠馬鞍上掛著成串的鳥雉、野兔,另兩人卻與本身一樣顆粒無收。
高仙草奸刁眨眼:“你家人曉得你夢遊的弊端嗎?”
雪兒忙起家迎上來,見過兄長的三位老友李福、陳忠、顧易之,盈盈見禮。李福和陳忠隻看了韓雪兒一眼,就把臉轉開,不敢直視。獨顧易之直勾勾盯著,眼神癡迷。韓雪兒出了孝,一身粉紫獵裝,穿戴深紫色馬靴,披著亮紫色大氅,紫色麵紗下的鵝蛋臉白玉無瑕,美豔無雙。
三娘子不覺得然:“女孩兒如何啦?韓擒霜能挽三十斤硬弓射殺猛虎。你們所使弓箭於她不過如軟絹帶。昔日我們一同打獵,聞聲空中傳來宏亮雁鳴,昂首見數行鴻雁飛過。她誇口說,想射那隻就射那隻,讓我們報個數來。大嫂隨口說個四,韓擒霜覷得逼真,往空中隻一箭射去,公然正中雁行內第四隻。”
高仙草羞得紅霞亂飛,韓雪兒笑得花枝亂顫。她有套奇特的閨蜜相處法,隻需叫聲嫂子,就會收成無數美意。宋繼儒隻想平生一世一雙人,不知自家mm早為他定下七八個老婆。
韓擒豹兄弟對三娘子瞋目而視。韓擒霜是家屬忌諱,唯恐避之不及。偏三娘子看不見,持續說道:“當時大哥在旁笑說,我能射第三隻雁的頭上。他借了我的泥金鵲畫細弓,也不見如何凝神屏氣,漫不經心一箭,正中第三隻,直墜落山坡下。軍士取來看,那枝箭正穿在雁頭上。”
馬伕逆光而站,在旁悄悄侍立,虎背熊腰好像金剛,抬臉見她如花笑魘,不由癡了。
半人高的枯草叢中鑽出幾個頭戴麅子帽的人,手持鹿角,嗚嗚吹響獵號。人們敲鑼打鼓,施放炊火,冒死大喊大呼。凶暴的獵狗成群結隊,閃電般衝進富強樹林,擯除吃驚的野獸。
韓雪兒張弓搭箭,心口起伏不定,神情嚴峻地諦視著草叢,手微微顫抖。一隻黃兔慌亂跳出草叢,韓雪兒慌鎮靜張一箭射去。箭矢輕飄飄觸碰到兔子屁股掉在地上,韓雪兒哎呦一聲,韓崇文“嗖”地補上一箭,正中黃兔腹部,立時斃命。
宋繼儒看場麵要失控,忙說:“嬌嬌神箭不遑多讓!白彬彬率人深夜刺殺雪兒,嬌嬌黑夜入耳風辨聲,三支連環箭,箭無虛發,射中領頭的白彬彬、賈勰和馬肅,一舉逼退勁敵。”
韓雪兒眼角餘光掃過,見此人年有二十餘歲,生得極其漂亮,感覺麵善,忍不住放上麵紗偷偷打量。馬伕身材高大,廣大的帽簷擋住光芒,黑臉膛恍惚不清,一對眸子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