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如是讓陳洪範去抄家,不但省了我們那份,還會有大量殘剩。”
白茫茫的平原上積雪未幾,風和日麗。
不一會兒,曾纓的仆人隊長田萬裡來了。
“不說彆的,就是將士們每年的冬裝,他隻在內裡裝些雜草,隻此一項,每年就是幾千兩。”
這時,有兩匹馬順著官道跑過來。
“我們如果妄動,陳洪範纔有背工。讓我們去抄家,所得賦稅傢俬能夠發放俸祿、穩定處所,又免得陳洪範獨吞,不備糧餉。這纔是李建安的真合企圖。”
曾纓道;“李建安的帖子裡說是跟潘公公籌議,如果是真的籌議,他就不會加上前麵那句,務必籌辦妥當。由此可見,冇有籌議的餘地。潘公公如果不肯捐募糧餉,這就是殺人的帖子。”
這時候,大門口管事的來報,登州總兵陳洪範來了。
幾小我籌議一番,決定中午過後脫手。
兩小我方纔籌議好了,曾纓讓田萬裡把仆人隊喚醒,籌辦解纜。
苗師爺大驚失容;“可潘公公在朝廷裡根底深厚,傳聞是曹化淳的同親。李建安這是瘋了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很快,李大海和陳洪江來到李建安馬前。兩小我停上馬匹。
“陳洪範見小利忘大義,讓他去抄家,我們毛都撈不著。我們手上冇有銀子,又不能虎口奪食,官吏們所欠俸祿如何安排?”
官道之上,十幾匹馬隊正在飛奔,恰是李建安帶領張麻子幾人。
兩小我已經看到這邊馬隊,直奔這邊跑過來。
李建安用千裡鏡一看,恰是李大海和陳洪江。
“李建安這是讓潘公公把之前貪汙的糧餉吐出來,好供應雄師利用。”
曾纓道;“潘公公在登萊多年,一向掌管登州糧餉,這但是可貴的肥差。”
曾纓想了想,說道;“活人話多,還是讓他少說話吧。”
陳洪江笑道;“傳聞王爺要過來,我大哥昨早晨鎮靜的一宿冇睡,營裡的兄弟們也都歡暢壞了。”
曾纓已經換好官服,帶著苗師爺迎出去。
………………
遠處的登州城清楚可見,就在一片藍天白地之間。
曾纓道;“李建安這是一箭雙鵰。新皇即位,李建安大權在握,我們如果保下潘公公,不給他籌辦糧餉,必定和他反目。”
“是。”苗師爺承諾一聲,出去了。
“為今之計,我們隻要儘忠新朝,與李健安合作,穩定登萊局勢。或許將來大展雄圖,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