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十幾匹馬隊正在飛奔,恰是李建安帶領張麻子幾人。
官道上積雪未幾,幾小我快馬加鞭,跑得很快。
苗師爺愁眉緊皺,又想了想,說道;“監軍潘公公固然管著我們登州糧餉,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朝廷的糧餉冇有下來,潘公公能有甚麼體例?”
白茫茫的平原上積雪未幾,風和日麗。
曾纓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北都城破,朝廷變天。李自成洗劫京師,誰曉得曹化淳是生是死?新皇即位,李建安挾天子以令諸侯,還在乎甚麼曹化淳。”
苗師爺連連點頭;“東翁所言極是。門生大膽再問一句,若潘公公情願交出統統傢俬,是否給他一條活路?”
“李建安明知冇有糧餉,朝廷也變天了,還讓我們籌辦糧餉,又讓我們找潘公公商討,這不是明擺著嗎?”
“潘公公貪得無厭,在登州十來年,所貪之糧餉,少說幾萬兩,多說十幾萬兩。”
曾纓想了想,說道;“活人話多,還是讓他少說話吧。”
苗師爺大驚失容;“可潘公公在朝廷裡根底深厚,傳聞是曹化淳的同親。李建安這是瘋了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為今之計,我們隻要儘忠新朝,與李健安合作,穩定登萊局勢。或許將來大展雄圖,也未可知。”
兩小我已經看到這邊馬隊,直奔這邊跑過來。
這時,有兩匹馬順著官道跑過來。
曾纓對田萬裡說了事情大抵顛末,與田萬裡商討如何脫手。
苗師爺點了點頭;“那我們應當如何辦?”
陳洪江笑道;“傳聞王爺要過來,我大哥昨早晨鎮靜的一宿冇睡,營裡的兄弟們也都歡暢壞了。”
“你說。”曾纓道。
陳洪江翻身上馬,單膝跪地,笑道;“陳洪江拜見東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苗師爺想了想,說道;“東翁,門生有一事不明,還望見教。”
苗師爺想了想,說道;“登萊的糧餉向來都是監軍潘公公賣力,現在北都城破,老朝廷不在了,新朝方纔建立,潘公公能有甚麼體例?”
“我們如果妄動,陳洪範纔有背工。讓我們去抄家,所得賦稅傢俬能夠發放俸祿、穩定處所,又免得陳洪範獨吞,不備糧餉。這纔是李建安的真合企圖。”
苗師爺道;“那李建安與陳洪範稱兄道弟,為何不把這個肥差交給陳洪範?”
“他與陳洪範訂交多年,你我到登州不過兩年,根底虧弱,手上又冇有兵權,難以對抗。”
“官吏們冇有俸祿,如何穩定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