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洪範又感喟一聲；“我們跟你分歧。我們吃著朝廷的糧餉，若不服從，朝廷斷了我的糧餉，這個夏季我都過不去。將士們加上家眷，幾萬口人等著用飯呢！”

陳洪範氣呼呼的，隻好忍氣吞聲；“算了，我不跟你爭這些口舌。我儲存糧食是怕將來出征時冇有糧草供應，以是多儲備了一些。”

楊文嶽道；“那倒還冇有。不說動你李建安，我雖是保定總督，可部下那幾營兵馬，要打李自成實在難辦。”

李建安道；“我們靖水兵如果出兵，一起糧草耗損、軍需東西，朝廷可有安排？”

五天後，楊文嶽來了，汪師爺伴隨，苗剛帶領一百人保護。

陳洪範倉猝起家，把李建安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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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安設席為楊文嶽拂塵洗塵。

“現現在，我靖水兵裁軍練兵，所用資費已經使我傾家蕩產，再也有力支撐遠征。能守住一方安然，已經是才氣所及了。”

陳洪範大驚失容，氣得臉都紅了；“這是誰泄漏的動靜？老弟，你如何還調查我？”

“兵不在多而在精，就憑你的兩萬精兵，再加上廣鹿島和長山島，你若出兵，拿下闖賊不在話下。”

嗬嗬，李建安笑了；“你少給我哭窮。這幾年你攢了多少產業，你覺得我不曉得？自從客歲秋收，你就在營中屯糧。李自成稱王以後。你又從江南定了兩船糧食，現在已經到貨，就藏在你們營裡，你當我不曉得？”

酒宴過後，李建安和陳洪範送楊文嶽去客房歇息，安設下來。

李建安向西方拱手；“承蒙萬歲爺和朝廷抬愛，如此正視建安，但人貴有自知之明，我靖水兵固然創建已有十年，可客歲方纔擴兵，兵馬還不敷兩萬，並且新兵占了大多數。”

李建安道；“話不是如許說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李自成有一萬馬隊，個個如狼似虎。他們都是曆經多年戰亂，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我們這些新兵是比不得的。再有一點，我們靖水兵中，大部分兵員都是貧苦出身，他們不肯與闖軍作戰，難以闡揚戰力。”

楊文嶽道；“朝廷現下雖有力付出，然闖賊所過之處，挖地三尺，搜刮無度，軍中已積累大量金銀財寶。我等出兵克服之，必可獲得海量金銀。到時，本督申報朝廷，將所欠靖水兵之用度一併截流，倒也不失為一個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