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嶽道;“那倒還冇有。不說動你李建安,我雖是保定總督,可部下那幾營兵馬,要打李自成實在難辦。”
“調查個屁!”李建安道;“就你們登州營的軍紀,風聲早就泄漏了,何必我去調查?你儲備這些糧食是想乾甚麼?不就是擔憂驚天劇變,有朝一日盤據一方嗎?”
五天後,楊文嶽來了,汪師爺伴隨,苗剛帶領一百人保護。
“我在登州但是傳聞了,你老弟光是馬隊就有六千騎!並且個個都是白鋼甲!”
嗬嗬,李建安笑了;“你少給我哭窮。這幾年你攢了多少產業,你覺得我不曉得?自從客歲秋收,你就在營中屯糧。李自成稱王以後。你又從江南定了兩船糧食,現在已經到貨,就藏在你們營裡,你當我不曉得?”
李建安道;“不是我小瞧兄長,就登州那點兵力,還是不要去螳臂擋車,以免害人害己。楊公如果來了,你我二人最好勸他不要統兵。朝廷已無可戰之兵,誰統兵出征都難以順從闖軍,何故惹火燒身,得不償失?”
李建安笑道;“以是,你是籌算領兵出征了?”
李建安將楊文嶽迎入府中。
陳洪範笑道;“你彆跟我文縐縐的,扯這些場麵話。我是登州總兵,你的氣力可瞞不了我。”
李建安道;“前路未卜,何談後功?闖賊勢大,十萬精兵,我等若不敵,全軍淹冇,靖海衛這一方繁華,恐怕也不免遭到搜刮。”
楊文嶽道;“天然會有所安排。不過,朝廷的困難,你們也曉得。先期出兵,我們必定要自備一些糧草,餉銀老是要掛些賬目標。”
陳洪範笑道;“我部下那幾個兵,歪瓜裂棗,值當甚麼,底子不濟事。李老弟是國朝棟梁,部下精兵強將、群英聚集。若要西征闖賊,少不得李老弟充當主力。我都聽李老弟的,李老弟如果出兵,我就跟著。”
“大半新兵冇有打過仗、見過血,戰力實在堪憂。”
酒宴過後,李建安和陳洪範送楊文嶽去客房歇息,安設下來。
哼哼哼,李建安笑道;“那你就去告吧,我無所謂。”
陳洪範倉猝起家,把李建安送出去。
“現在兩年倉促而過,朝廷封賞我幾個浮名天然是好的,不過大量賬目不了了之,使我靖海營虧空很多。”
“我等甲士效命疆場,不敢有負皇恩,隻恐才氣寒微,不是闖賊的敵手,反倒陷朝廷於倒黴、陷君王於不義,實在不敢領命。”
…………
李建安設席為楊文嶽拂塵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