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仲鈞怔愣了半晌,眼角滑落了一滴淚,哽咽道:“我要替我孃親討回公道!哥哥,我求求你,幫幫我!我曉得二叔對你們非常不好,你們忍耐一陣子好不好?
“你不要擔憂,你還小。”朱仲霖安撫他,“哥哥會幫你的。你乖,你在這裡等我,不準亂跑。等我把你送到安州城裡,你便能夠分開了。”
孃親的墓碑前,還掛著他孃親的畫像,那是個和順文靜的美人,笑起來很標緻。
他抽泣道:“可我不肯意去安州。哥哥,我們不去安州,我們回都城吧。”
“那二叔呢?”朱仲鈞詰問道。
“哥哥!”朱仲鈞喊道,語氣短促而慌亂,“哥哥你如何在這裡?你不是跟爹爹出海嗎?如何會呈現在寧安縣?”
我也勸過你娘,但是你娘說,我們不能叛變你父親。如果你二叔真的是被人讒諂的,那你二叔豈不是無辜的?”
大將軍朱仲霖是嫡子。
朱仲霖母親歸天以後,朱仲霖就一向住在郊區的破廟。
朱仲霖看著他的目光,垂垂變軟。
如許,他二叔就成了凶手。
二嬸的兒子、也就是二叔的兒子朱仲文,卻說母親是被二嬸推下水的。
“但是……但是……”朱仲鈞不甘心,“孃親不能白死!”
他是真的喜好讀書。
他眼眶紅了,彷彿隨時會掉淚。
可惜,一晃數年疇昔,他仍未能扳倒二嬸。
朱仲霖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哥,我冇用的!”朱仲鈞眼裡含淚,“你教我練工夫,給我銀錢。我底子不敷花的。我攢下的錢,也給了大嫂,我拿甚麼來報仇?”
直到本日,聽聞承平侯府要辦壽宴,朱仲鈞決定先回趟都城。
朱仲鈞很想哭。
我會贏利,我會贍養你們的……”
朱仲鈞的心頓時往深淵跌落。
“你忘了?我們是雙胞胎,血濃於水,我有一些錢。”朱仲霖道,“充足支撐你讀書了。我另有些藥鋪的股分,我們不缺錢。”
“哥哥......”他的聲音顫抖著,幾近要哭出來。
朱仲鈞驀地轉過臉來。
朱仲霖歎了口氣,道:“你二叔已經瘋顛,你祖母和你父親不管他。你大伯、大嬸和你二嬸,都巴不得他死。你二叔的確不是個東西,他不配當個男人。”
“都城裡有你父親,他必定捨不得你的。”
他漸漸俯身下來,扶起了朱仲鈞。
他看著他兄長。
他用了戰略,將他的兩位兄長騙走了,然後把他二叔藏在了他租賃的一座荒山裡。
朱仲霖的父親,原配所生的嫡宗子,在疆場上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