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南毗鄰疆場，豈能放心修整？”朱繼祚忙迎擊道，“且兵器輜重補給也不如在福京便利。”

“固然眼下福建軍令儘出我鄭氏。”鄭芝龍從小幾上拿起塊點心掰下一角，“但若天子在福建有本身的親軍，定有對我不滿之人會轉投之。福建軍權便會如同這點心，被他一點一點掰下來。”

朱聿鍵揮手道：“眼下社稷危難，怎能拘泥成法？縱皇室宗親，此時不為國度著力更待何時？”

“父親，那我們要如何應對？”鄭渡謹慎問道。

“隻要福建是鐵板一塊，隆武便搞不出甚麼花腔。”作為一個叱吒大明的超等海盜，鄭芝龍很快便有了計算，“不消甚麼太大的行動……”

鄭渡迷惑道：“不過一營兵力，隆武還想掀起甚麼波浪？”

“是！”

那些不明就裡的官員都暗自迷惑，不過一營兵的小事，如何搞出如此陣仗。

“臣也覺得……”

鞭響樂起，隆武帝駕臨。眾臣走入禦道參拜過後，朱聿鍵環顧世人，見冇人有要緊事，便偏頭看了龐天壽一眼。

又是一陣附議之聲。

頓時又有人道：“陳王世子久居天興府已經違製。”

“你呀，遇事從不往深處想。”鄭芝龍經驗道，“我們掌控福建統統兵力、賦稅，方有明天的局麵。但隆武卻有他的大義名分。彆看他行動不大，倒是要撬動我在福建之根底。”

此一波未平，還是王忠孝又大聲道：“臣啟陛下，一營老弱兵員，何必徒費財物。江西清軍剽悍，以精兵敵之不成，何如弱兵？臣覺得，不若斥逐此營，省下錢銀犒軍仙霞關守將。”

“冇有父親攙扶，他朱聿鍵不過是廣西的窮藩王！”鄭渡怒道，“他若真敢如此，父親便廢了他！”

未幾時，便有快馬帶著鄭芝龍的密信，連夜趕迴天興府。

“……”

朱聿鍵神采越來越差，少時，他終究忍不住一把拍在龍椅扶手上，怒道：“朕要北伐你們一個個都不出聲，現下練一營兵罷了，卻都出來聒噪。朕意已決！就由陳王世子在天興府練兵！”

“哦，臣對此並無貳言。”洪旭不緊不慢道，“臣，是要彈劾陳王世子。”

“臣覺得，若要聲援江西，不如將此營拉至贛南整備，就近練習備戰。”

他轉頭表示龐天壽，“念下一道旨。”

鄭渡不明以是，隻能肅立聆聽。

朱聿鍵掃了他一眼，“忠振伯是要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