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君子們“倒福”的氣勢甚囂塵上,咄咄逼人,這讓有些柔嫩寡斷的史可法非常舉棋不定。
潞藩常淓亦是太祖子孫,其聰明有德,素有賢名,道鄰可順勢立其為君,以安天下,以定民氣!”
“福藩貪、淫、不孝、虐下,怎可立為君!”有激進的東林小輩如餘姚的黃宗羲已經在一刹時就給朱由樺安上了四個罪名,其機靈聰明刹時迎來了一大票讚美。
世人七嘴八舌的一一予以了彌補,不一會兒就給福王朱由樺列了七八,十來條罪行。
這是一場長達十五年的拉鋸戰,神宗天子終究還是屈就了,於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冊封宗子朱常洛為皇太子,朱常洵同時被冊封為福王。
史可法雖是東林一員,畢竟是個有操守的大臣,固然立潞藩更合適他的好處,但於國卻難說。東林諸公選出這麼一個成果,確切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也讓他墮入了兩難地步。冊立福藩,不管是倫理上還是法理上都足以服眾,恰好權勢龐大的東林君子們分歧意。冊立潞藩,東林君子們是對勁了,但“舍親立疏”的做法又豈是那麼輕易能堵住每天人悠悠之口的?
但是諸位東林君子的挑選卻讓他預感到,此次“選嗣”如果搞得不好,必將導致一場龐大的政治風波!
“不但如此,另有酗酒!不知書!乾預有司!”侯方域也不甘逞強,點頭晃腦的道。
這些都是東林巨擘,並且是位高權重的大吏,論科名、論資格都不在史可法之下,這些政治能量加在一起,就連手執南都生殺大權的史可法也倍感壓力。以是這些人的定見他不得不正視,並且他本身也是東林黨人,在某種程度上說他們的好處是分歧的。
福藩倫序當立,然其荒、淫昏庸,不堪培養,當此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當初為了禁止朱常洵擔當大統,東林諸人能夠說是不吝血本,與神宗天子、鄭貴妃(朱常洵生母)展開了一場狠惡的“國本之爭”。神宗為此措置了三百多名官員,近一半遭奪職乃至放逐。最後神宗乃至以“怠政”停止抗議,但還是無濟於事。東林君子矢誌不渝,仰仗慷慨赴難的勇氣,不達目標誓不罷休!
“道鄰,當斷不竭,必受其亂啊!”錢謙益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侯方域,戶部尚書侯恂之子,字朝宗,河南歸德府人,複社魁首,與冒襄、陳貞慧、方以智,合稱明末“四公子”,入清後插手科舉,為時人所譏。
說完再次看向史可法,沉聲道:“賢人有言:立子以嫡不以長,以長不以賢。隻是先皇就義,三位皇子又下落不明,所謂國不成一日無君,我們都是大明臣子,為國分憂本是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