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圃，石橋下一泓碧泉悄悄泛動，斑斕的錦鯉在內裡閒適的玩耍。

張璁神采一正，沉聲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好！”張璁神采衝動道：“副本清源！孔聖名號我張璁改定了！”

張璁哈哈一笑，點頭道：“不瞞陛下，臣所來恰是為了點竄孔子名號。”

張璁憂愁也並非無出處，朝廷出了太多的大事。

“主上，這魚兒受了驚可就不好釣了。”

“蘇子曾言寄蜉蝣於六合，渺滄海之一粟。”

“唐伯虎，果然怪傑也！”他負袖於身後，自語道：“如有朝一日同殿為臣，也是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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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側坐在一塊假山上，不時用手中的竹竿悄悄拍擊著水麵。

“張愛卿，你此來但是為了幾天後的廷議？”

“點竄孔子名號牽涉甚廣，現在朝廷又正值禮爭，一個不謹慎你就是下一個商鞅了！”

又何足為惜！

“哈哈哈”張璁一步跨進院落，先是向著王陽明拱手一人，隨即笑道：“王夫子，這題目由我來答覆，不知可否？”

大大小小的魚兒，猖獗地朝著湖水的一側湧動，他們聚在一起爭成一團。

他向後退了兩步，雙臂向兩側展開隨即合攏在胸前，非常慎重地朝著朱厚熜行了一個揖禮。

廣東，市舶司貪腐，江南鹽稅、山東天寶司試點……一樁樁一件件，此時現在如果再挑動了大師的神經，那掀起的可就是滔天巨浪了。

“大膽去做！”朱厚熜沉聲道：“天塌不了！”

“然，我等有前賢為憑依，一代一代薪火相傳則文明賡續不斷！爾等讀書，實為明理，站在前輩曾經走過的路上，去開出一條新路來！”

“哈哈哈”朱厚熜連連揮手，笑道：“那你就代朕，去好都雅一看姑蘇的蘭花！”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非常慎重。

朱厚熜正想著，光陰不經意落在一旁的黃錦。

“陛下！”麥福輕聲道，他言語中儘是擔憂的意味，“無妨再多等一些光陰，待幾樁大案告終再做籌算。”

他言道：“我已曉得你的來意，且大膽去做！”

朱厚熜點頭表示，後者回身跟著小長隨分開了禦花圃。

他大聲答道：“但為心中所願，臣義無反顧！”

兩人正在閒談，張璁跟著黃警來到了禦花圃。

他自語道：“幾個月後，高高攀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