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五人一齊跪了下去,道“臣等惶恐,有負陛下所托。”
朱厚熜氣質更加不似凡人,他隻是遠觀,就感到一股凜然天威。
這裡他來過很多次了,但多數是去藏書的處所。麥福還冇有直接和,幾位閣老照過麵。
麥福一運內力,在幾人驚奇的目光中,騰空將手中的宣紙平鋪在了黃花梨的桌案上。
麥福飽含深意,言道:“諸位都是從科舉一起上來的,都明白讀書人的難處,如果陝西的讀書人,自小在西北本地長大,突然讓他前去龐大的江南為官。”
他對著幾人言道:“以字觀人,雖不貼切,但也能言中幾分,我們的陛下,胸中所圖實在不普通。”
“唉,諸位,我等去乾清宮求見陛下吧!”
朱厚璁不置可否,悄悄拍了兩下,隨即八個小長順手中捧著一大遝卷子,從殿外魚貫而來。
但他又搖點頭,喃喃道:“秦皇漢武今安在,不過一捧黃土罷了!”
費宏撇了一眼毛紀,心中暗想,連這個故鄉夥都冇話說了,當今的陛下果然不普通。
“好,好一個唯纔是舉!”
他忍不住又讀了幾遍,衝動之情溢於言表。
毛紀話冇有說完,嘴就被王瓊給堵住了,王瓊指了指乾清宮內裡若冰霜的黃錦,又指了指天空。
費宏看著慨然長歎的楊廷和,心中萬分不解,他問道:“楊大人何出此言?”
麥福緩緩點頭,指了指手中的宣紙,道:“陛下的深意,諸位莫非還看不清楚?為國選才,唯纔是舉!”
“甚麼?”
毛紀猛地從坐位上起家,眼神帶著激賞之色看向麥福。
楊廷和指了指黃花梨桌上的宣紙,苦笑一聲:“諸位,我等還是老了呀,看來陛下早就有了設法,隻是冇有明說罷了!”
麥福的腳程很快,一炷香的工夫就達到了文淵閣外。
“諸位閣老,咱家有禮,特來通傳陛下的旨意!”
幾人麵麵相覷,終究以楊廷和為首,一行五人求見朱厚熜。
楊廷和率先開口:“陛下,臣等資質駑鈍,對於陛下所托之事,無良藥妙法,無法隻能向陛下求解。”
費宏對著黃景微微拱手:“麥公公,不知陛下可說此法不當之處?”
蔣冕微微彆過了頭,現在他看到黃錦,內心另有點發怵,其他幾人不曉得,而他分擔刑部,跟這位新任的東廠督主可打了好一陣子交道。
麥福神采變得嚴厲,一字一句道:“人地不宜,效力低下!”
朱厚熜掃視了一眼身著紅袍的五人,朗聲道:“各位愛卿請起,本就無罪,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