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府那幫士紳豪鞏固然捐糧買到了大好名聲,但他們至心木有節操,回身就把曹文詔和孫承宗給賣了,黑狀告到天子麵前。
那一疊紙片上記錄的都是西安府一些官員的詳細質料,年紀品秩大小不一,獨一不異的是結局,他們都被孫承宗命令喀嚓掉,腦袋吊掛城門上示眾,罪名是貪汙賑災的賦稅等等。
孫承宗的給他們定的罪名還是輕的,錦衣衛彙集到的罪證更多更重,有的比作歹多端的江洋悍賊還要殘暴,砍一百回腦袋都不嫌多,這疊質料紙片就是錦衣衛彙集清算,呈交上來的,東林黨拿這事作文章,這臉被抽得啪啪作響,把江南派的文官樂得嘴巴都笑歪了。
當然了,三路雄師看似冇有甚麼打算的胡亂掃蕩一通,實在,盧象升的天雄軍在陝西與陝北交界四周浪蕩,孫自庭的偏師在陝西與山西四週轉悠,目標就是防備王嘉胤、高迎祥等民軍殘部竄進陝北或山西搞粉碎,而曹文詔的廣平軍展開拉網式的掃蕩,把流賊往中間趕。
京師,金鑾殿。
本來寂靜厲穆的金鑾殿如同菜市場普通,以錢謙益為首的東林黨和以阮大铖為首的江南派文官正在擼袖子互噴口水掐架,啟事是陝西西安府的事被人告密了,東林黨上書彈劾巡撫孫承宗不作為,代督僉曹文詔瀆職、逼迫本地士紳糧商,敲榨訛詐等罪名,要求撤職,押回京題目。
朱健仗著自已王八之氣暴漲的威勢,另有乘一眾東林黨老臉發燙,還在發懵的機會,敏捷點頭,緊接著不給任何人一點反應,直接宣佈放工,自已腳底抹油跑路,嗖的溜進後殿。
孫承宗不是東林黨的人,連立軍功,讓他們眼紅妒忌恨,若能把他扳倒,把自已人奉上陝西巡撫的寶座再好不過了,而知兵事,曾經在遼東連立軍功的袁崇煥就是最好的人選,就算爭不到巡撫之位,也要爭個管軍事的總督,最差也要弄個兵事都僉或批示的軍職。
“朕獎懲清楚,曹文詔代督西安防務,負失策之職,撤其代督僉之職,孫承宗屢立軍功,又安設好流民,揪出禍害百姓的大蛀蟲,不但無過,另有大功,封陝西都督,退朝。”
東林黨的重點目標是孫承宗,他被扣上的黑帽比曹文詔要多一些,身為陝西省的軍政長官,卻聽任代督僉曹文詔胡作非為,亂殺官員,難堪部屬等等,總之各種罪名多到用腳指頭去數都數不清。
朱健手一伸,垂手侍立一旁的王承恩伸手入袖,取出一疊紙卷,朱健接過,朝殿下用力一甩,然後氣哼哼的坐回龍椅,神采陰沉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