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一手蘿蔔,一手大棒,恩威並施,那些賣力盯梢監督的錦衣衛和東廠就得好好考慮了,是要銀子還是要腦袋了,並且錦衣衛和東廠是天生的死仇家,誰看誰都不紮眼,相互相互監督,誰敢胡來?
孫承宗身為陝西省巡撫兼都僉,即將升任總督,手握軍政大權,他想管好自已治下的州縣,起首得先安設好大量受天災戰亂禍害,背井離鄉,饑腸轆轆的流民,而充沛的糧食是獨一的處理之道。
而曹文詔和秦文濤口中的大招早已籌辦好,各路人馬已各就各位,隻等入夜以後再行動。
那些標兵趴伏在牆頭上,謹慎翼翼的察看莊內的環境,牆外的兵士架起木梯攀爬上牆,再把木梯抽起,放到牆內,沿梯而下,大搖大擺的進莊。
斥斥的彆號叫夜不收,專門賣力潛入敵後窺伺敵情的,普通都由軍中久經戰陣,經曆豐富的老兵構成,他們用飛爪勾住不算很高的圍牆,攀爬上去,然後扔進一塊塊帶病的烤肉,那些故鄉犬衝上來搶吃,很快就冇了聲氣。
那些士紳豪強放出的各種陰損招數都失利了,但他們不會就此罷休,斷人財路即是殺人父母,他們為保住自已的一畝三分地隻能拚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扮成民軍打劫紅幫的運糧隊。
半夜半夜,當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進入夢境的時候,在幾家田莊較遠處的樹林裡接二連三的鑽出一個個黑影,就如同夜間的幽靈,他們拎著用黑布罩住的氣死風燈,謹慎翼翼的行走在鄉間的泥道上,在這些暗中的身後是一輛輛空車,長長的車隊延長到天涯。
在節製了莊內的製點高和莊門後,標兵降下吊橋,翻開莊門,放集結在莊外的火伴進莊。
即便是供應流民的官糧,特彆是糧食的出入庫及淘煮的時候也都由錦衣衛和東廠的人盯著,逮到一個作奸不法的傢夥記一功,積累到必然的功績升一級,另有獎金拿,以此為鼓勵,當然了,被人家拉攏了,跟著一起貪冇,一經查實,輕者放逐邊關服苦役,重者抄家喀嚓。
派出莊中的農戶仆人扮成流民去購糧,煸動城裡的百姓去猖獗搶購糧食,乃至出錢給百姓幫買糧,給二十比一的好處費,但全都碰了壁,人家明顯都算計好了的,這些陰招都玩不轉。
這些黑影都是曹文詔部下的廣平軍,現在扮成民軍來乾偷雞摸狗的活動,從戎的都是貧苦人家出身,隻為了混口飯吃,即便能填飽肚子,但貧乏肉類,營養很難跟上,根基都得了夜盲症,冇燈真走不了夜路,幸虧秦文濤想出用黑布蒙燈的招數,既處理了兵士走夜路的大費事,也製止了燈光太亮而透露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