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將目光收回,將看了一半的文章正宗擱下,揉了揉眼睛,心想這一遭本身該如何選題呢。
而在林延潮手中這點評天下文章的文章正宗裡,也將朝廷公佈的辭命列為第一等,說文章之施於朝廷,布之天下者,莫此為重。如尚書裡的誥、誓、命等,都是第一等的文章。
著書立言並非一蹴而就,僅僅憑著本身府試案首的名頭,想要賣到洛陽紙貴,那就太想當然了。滿城舉人進士的書都冇賣出幾本,又何況本身一個童生。好高騖遠要不得,才調蓋世如陳子昂,也要砸琴贈詩纔將本身的名譽炒作起來。
龔子楠撓了撓頭道:“終究寫完,山長叫我等好好想,如何寫文章,我卻寫得這麼快。恐怕會被山長說我寫得不當真啊。”
開篇寫到,天下事有難易乎?為之,則難者亦易矣;不為,則易者亦難矣。人之為學有難易乎?學之,則難者亦易矣;不學,則易者亦難矣。
不過歌功頌德的文章,林延潮眼下實在不肯意寫。而妄自群情朝政的文章,對於童生而言,那就是找死。
不過眼下題目是。宦海雖是主旋律,但不免假大空太多。
林垠道:“不急著,我還冇說完,特彆是這一句聰敏不成恃,昏庸也不成限,寫得很好,汝有過目成誦之能,卻不自大,曉得謙虛向學這一點,實在難能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