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不到半個時候課。江教諭安插下功課就走人。
明倫堂裡的氛圍頓時就不一樣了,方纔昏昏欲睡的生員們頓時一下子就精力了。
國朝初始時,官學上民風寂然,自國子監而下,都是從嚴治學。但到了萬積年,學風早已不似當初了。以閩地而論,府學裡或許還嚴一些,但處所裡的縣學早就敗壞不堪了。
那生員不緊不慢地從書袋了取了幾本帳本一樣的東西,往上一指道:“你看我從張記緞莊那接了活來乾,一日也能掙個錢把銀子,不過一個月也纔開張個幾次,我們貧苦人家出身,再不找些謀生乾,就得餓死街頭了,你覺得我們生員有內裡看得那麼風景?”
那生員道:“我們也不想啊,但現在很多生員,隻在縣學裡掛個名。有誌於舉業的,要麼本身寧肯本身在家苦讀,要麼轉去大書院讀書,誰還情願待這裡啊!”
遵還是製,縣學裡廩膳生二十名,增廣生二十名,附門生數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