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幾日,林延潮,陳應龍就到縣學的明倫堂來上書了。
“你這風騷才子一出馬,另有甚麼弄不到手的。”
比如生員不準言事,不準輒便出入衙門,不準糾眾扛幫,對抗官長。對於明朝的生員來講,都是個屁啊!福建這邊讀書人還樸素一點,到了蘇杭那邊,生員有事冇事就抱團與官府對著乾。
那生員不緊不慢地從書袋了取了幾本帳本一樣的東西,往上一指道:“你看我從張記緞莊那接了活來乾,一日也能掙個錢把銀子,不過一個月也纔開張個幾次,我們貧苦人家出身,再不找些謀生乾,就得餓死街頭了,你覺得我們生員有內裡看得那麼風景?”
這邊林延潮正這生員說話,另一旁幾個生員在那談天道:“衣錦坊裡剛來了崑曲班,傳聞那青衣長得可俊了,不知是男是女啊!”
林延潮獲得江教諭的承諾後,總算是將交遊這事辦下來,算是為今後的耐久曠課做好了籌辦。
“廩膳生員就這麼好。”當下這生員頓時心底就不平衡了。
明倫堂乃縣學裡生員讀書、講學、弘道的處所。林延潮雖說要籌算曠課,但是模樣還是要裝一下,新學期開學頭幾天,你就敢曠課,於江教諭顏麵上也是欠都雅。
一名生員道:“來,來!我們來作四人功課。”
國朝初始時,官學上民風寂然,自國子監而下,都是從嚴治學。但到了萬積年,學風早已不似當初了。以閩地而論,府學裡或許還嚴一些,但處所裡的縣學早就敗壞不堪了。
那生員淡淡隧道:“他們本日算不錯了,昔日來也就是點個卯,歸正這幾人也無所事事,來縣學也不過打發時候,給本身找個事做。不然長日漫漫如何打法?”
當然內裡也有如陳應龍那般,始終如一,不管教員講甚麼,都能當真聽講的弟子。林延潮是蠻佩服的。
“這有甚麼乾係!男女不都普通麼。”
那生員道:“我們也不想啊,但現在很多生員,隻在縣學裡掛個名。有誌於舉業的,要麼本身寧肯本身在家苦讀,要麼轉去大書院讀書,誰還情願待這裡啊!”
這竟然另有講堂上看毛片的。嗯?細心一看還是唐伯虎的!挺有目光的嘛。(未完待續。。)
林延潮算早有了籌辦,但還是道:“這學風未免也太疏鬆了吧!”
上麵五人就跟著江教諭拜完孔子,又到明倫堂的臥碑前將生員條例唸了一遍。臥碑上麵端方很多,但眼下士風疏鬆,生員們大多不將這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