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林世升道：“爺爺說的是，孩兒也是如此想的。”

“是，爹，孩兒疲憊了，先辭職了。”這男人當下起家拜彆。

林庭機有些不測道：“尚書，閩中治尚書的人但是未幾啊。”

林世升點點頭道：“我差點忘了忘齋先生，是爺爺你鄉試時的年誼。”

“拜見叔公！”

古稀老者話雖說的安靜，但已是苛責。

林世璧自斟了一杯酒道：“叔公那裡的話，歸正你們見了我都是要提一次，我耳朵聽出繭子來了，早就風俗。”

古稀老者撫須搖了點頭。

“我記得他也是姓林，是我們濂浦後輩？”

林庭機點點頭道：“有何不成。”

“拜見爺爺！”

“那更不可了，橫周先生所承尚書，既無家法，也非名師所授，穿鑿附會之說已不成勝言，乃是誤人後輩。”

林庭機聞言奇道：“你大哥與人比試，這不希奇，但輸給人卻還是頭次傳聞，那小童於經義專研很深嗎？”

這事林世璧，林世升也知，越位高權重，行事越多顧慮，不是怕辦不到，而是怕損了名聲。

林世升笑著道：“看來爺爺心底已有人選了，若非我治毛詩，而大哥治得是春秋，我也想讓此少年隨我們學經，而家裡除了二叔外，冇有人治尚書了，爹不是想？”

聽老者問話，那男人當真地答道：“申侍郎雖留孩兒在他的府上用飯，卻冇有吃蟹。我們有同年之誼，十幾年訂交，不過淺顯宴席罷了，孩兒見申年兄一飲一食都有講究，不似胸懷斑斕的人。”

“我們兩家本就是世交，他兒子與你爹的友情也不淺，而他孫兒也是你的老友，這一番他孫兒下獄，傳聞你也冇少走動。眼下忘齋先生求到我，你也曉得活到我這把年紀了，老朋友本就冇有幾個，他要救他孫兒，我如何會不睬，可眼下並非我不捨得賣這老臉，隻是此事畢竟死了個監生，士林間影響甚廣，我如果插手此事，一個不慎，恐怕就是老嫗再醮，大哥失節了。”林庭機言道。

“甚麼二叔去官了？”林世璧，林世升二人都是吃驚。

“應當不是。”

古稀老者拿螃蟹蘸了薑醋，點了點道：“以是你兩次入京，就都冇有去張府？”

“本來就是他，我記得是他將林誠義保舉給胡提學的，我還寫信薦他退學的。”

林庭機長歎，暴露幾分憐惜之色道，“你二叔意氣用事，獲咎了張江陵。去官也好，回家磨一磨性子。我讓他傳授幾個弟子，不讓他無事可做，也從學童身上的求知好學的模樣，看到當年磨誌讀書的本身。有人漏液趕科考，有人去官歸故裡，真是好笑，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