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躲在軍火局的二樓,滿心竊喜地看著麵前熱熱烈鬨的一幕。內心悄悄讚歎之餘,還是有一點迷惑,因而他便溜到一樣在一邊窺視的朱由校身邊道:“哥,你看看,來了這麼多人,竟然連廣州的販子都有。如果把招標底價壓得再低一點就好了,這得節儉多少錢。”
小吏手中的羊毫停了下來,看著瘦子道:“你肯定如此就行?”
不過這統統也有不測,本白天隔軍火局對外采購招標正式揭幕另有幾天,軍火局的門外已經擠滿了各式百般的販子。見多識廣的都城百姓也不由悄悄乍舌,這動靜隻公佈了不到一個月罷了,如何來了這麼多南北客商。
“不對啊,哥,你是用心設一厘三分的吧。你早就算計好了,出這個價的人會很多。在必然報價範圍內,尋求質量最好,報價最低的商家。這麼一來那些小吏可操縱的空間就變得很小了,那他們就真的隻是賺小錢了,還是茶水錢。”
對於朱由校說讓商家今後賺的盆滿缽滿一事,信王天然是不信的。他不以為哥哥會放過這些販子。朱由校用淺笑應對信王的疑問,有些事,現在還不能奉告他,因為牽涉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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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將手劄貼身放好,跟著顛簸的馬車,漸漸閉上眼睛…
朱由校輕歎一口氣道:“你們前次去詢價的時候,動用禁軍把人家商店包抄的嚴嚴實實,可把那些商戶嚇壞了,人家隻好給你報了個最低價。
北京通州外郊,已經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地平線中模糊有幾個黑影明滅,跟著黑影越來越近,傳來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幾匹駿馬噴著粗氣,奮力地在雪地中疾走。馬背上的幾個錦衣衛番子,已經變成了雪人,隻要兩隻眼睛還在不斷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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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扣扣腦袋道:“哥,我還是瞭解不了,你之前不是說做買賣要把代價壓得越低越好嗎?為甚麼此次變了。”
十個商戶,有七個報價一厘,兩個報價九分,一個報價一厘一分。隻要把代價綜合一下,就能得出商戶的底線是多少。報價嘛天然還得給人家一點念想。再說了,這一厘三分比起軍火局之前,本身出產一個鐵坯一厘八分的報價,可低了很多。”
“對了,哥。如果此次很多人報價一厘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