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被俘的官員,各個唯恐事泄,連按察使都叫拿住了,連個上奏朝廷的都冇有了,隻需招安了李璟,言及各帶兵馬往太原府覲見便是,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啊。
不過固然如此,但張宗衡還是為李璟所部的戰力震驚,畢竟陽曲城高牆厚,又有精銳兵馬保護,本來想著。非得三五個月的工夫不得破,不想朝廷集結保定總督麾下一營人馬方纔西進,就叫賊人反手攻破陽曲,真是不到招安不可了。
張宗衡隻叫這句問的懵了,他本得了動靜,曉得張家口一行事有了定論,手中有了銀子,又叫李璟鬆口,言及副總兵並非不能商討,但賦稅一事,還需漸漸談,故而來尋尤世祿商討招安一事,至於陽曲被破,隻需招安事成,何人閒談及?
“哼,來的恰好!”尤世祿現在不知那裡來的精力,不顧家人安慰,翻身起來,不顧自家衣衫不整,直接出了內院主房,就瞧見張宗衡正在自家管家的好生指導下過來,頓時嘲笑一聲,上去便不顧禮節,直接道,“總督不去招安賊人,來此何為!”
“千真萬確!”張宗衡斬釘截鐵的說道,又怕他不信,打懷中取出版信與他看,公然見上頭明細俘獲官員名錄,上至一省佈政使,按察使等大員,下至軍中把總,縣衙六房東事一應俱全,此中尤人龍之名位列其七,公然安然無恙。
如此,尤世祿又拖著病體,強撐著精力與總督就細節參議一二,算是勉強定下計議,最後分歧認定,該當速速招安為上,莫要遲延光陰,以免生出旁枝錯節來。(未完待續。)
“何故如此?!”張宗衡不聽還好,一聽便是迷惑,怎的這事與自家曉得的有天壤之彆啊?因而從速上來,追上一步步挪動的尤世祿,好言安慰道,“尤總兵何故心傷,我聞公子現下安然無恙,前番陽曲城陷,已然叫賊人好生安設,何來不測?!”
尤世祿本就年紀大了,一身交戰傷痕無數,現在隻想安度暮年,早就冇了進取之心,現在又大起大落,表情本就不平複,天然捏著鼻子也得認賬,不然自家宗子,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務必招安為上,眼下不能再出亂子,不然山西鎮再也不能對峙了。”尤世祿隻歎了一口氣,想他本部親衛,現在儘皆淪陷在陽曲城裡,跟著城池一塊被賊人取了,他手頭隻要百來個親衛,如何還能再戰?還不如叫賊人招安以後償還一二,還能勉強保持。
張宗衡傻在原地,就瞧著尤世祿彷彿燭火將儘,一股悲慘的氛圍升起,隻扭過甚來低聲扣問那管家道,“總兵本日為何如此傷感?莫非家中有何變故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