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找了一處小酒坊,杯籌交叉以後,垂垂熟絡,曹操長歎道:“我知裴兄與陛下交好,定然看不起操屈身以事董卓。”
“……”裴陵看了看這巨型鍘刀,摸了摸鼻子道:“我的家傳寶刀,就換了一把鍘刀?”
曹操聞言,擊掌讚道:“善!某這便歸去籌辦!”他回身便要走,卻俄然想起裴陵尚站在路旁,忙以手拍額,歉然道:“看我,竟將這仇人晾了,罷了,且去吃一番酒水,聊以作謝,其他再作計算!”
裴陵見曹操明白了本身的企圖,便強抑笑意,佯喝道:“你還敢說!枉我視你為友,竟以襤褸換我家傳之寶,豈有此理,我守住樓口,看你能從那邊跑!?“
及至空中,二人對視一眼,撒腿而逃,轉眼消逝於販子熙攘當中……
此酒樓乃洛陽宮前黃金地段,常有文人雅士,官僚富商來進餐,門外南北向皆靠通衢,裴陵見呂布從南沿路而至,便以刀鞘指著北視窗,怒喝道:“跑?爾還敢跳‘此窗’而遁不成!?”
此時呂布方從南窗一躍而上,虎喝道:“何方宵小,敢欺吾董家弟兄!”卻隻見樓上樓下呆愣愣人群,兀自不知這到底是甚麼狀況…
“隨我來!”曹操未答話,將裴陵引入府內,府內兵吏俱是曹操在此掌權時舊人,幾聲酬酢以後,二人繞過大堂與政廳,來到後院一處屋前,翻開門二人出來。
曹操卻一把將裴陵手腕抓住,目光炯炯,沉聲道:“某見你與天子交好,故實言於你,並非醉語!本日正借你互換寶刀之語!”
見曹操目光閃動,裴陵更加篤定,沉聲冷語道:“如此,我便成孟德另一口‘七寶刀’了!到時如果事發,焉能逃脫?”
裴陵皺眉道:“這……”
“如何?”曹操貌似很對勁此物,淺笑道:“此鍍金鍘刀可饞人?”
見裴陵麵露不解之色,曹操眯起小眼冷聲道:“聞司徒王允家有七寶刀一口,某去借出,正詐稱為與你互換之家傳寶刀,直入相府,乃至歉之由刺殺之,雖死無怨!”
裴陵在將近腐枯的兵器架上提起一把鏽跡班駁的樸刀,注力一振,那刀竟然碎為幾段!他麵無神采道:“這換來的刀固然是對付之物,可你也不能用些襤褸亂來事吧,此不是更令人添疑麼!”
曹操也有些不美意義,歉意一笑道:“如果此番得活,定贈送你寶刀一口…不!寶刀兩口!如何?”
曉得裴陵身影消逝於門口,曹孟德才緩過神來,暗自心驚道:“此子竟有項羽舉鼎之力!難怪能救得天子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