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也曉得這遺詔下的有些高聳,若冇有本日五皇孫的一番話,他也不會有此憬悟,君臨天下一輩子,總算在最
“朕以沖齡纘承大統,君臨海內四十八載於茲,享國最長,夫複何憾?念朕嗣服之初,兢兢化理,期無負先帝吩咐,比緣多病靜攝豐年,郊廟弗躬,朝講希禦,封章多滯,寮寀半空,加以礦稅煩興,征調四出,民生日蹙,邊釁漸開,夙夜思惟,不堪追悔,方圖改轍,嘉與天下維新,而遘疾垂死,殆不成起,蓋愆補過,若夫死生嘗理,人所不免,惟在繼統得人,宗社生民有賴,全歸順受,朕何憾焉。”老天子深思了半晌略作歇息。
聽到“皇太子常洛仁孝天植”時,世人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爭了幾十年的正統算是冇有白搭,此時皇太子朱常洛身子都有些顫抖,不知是跪的久了還是衝動的。
“娘娘,雖說不知何故陛下這時立了遺詔,可老奴看來陛下並非垂死,娘娘莫非忘了之前的運營了嗎?那件事如果在陛下駕崩之前成了,娘娘或許另有反敗為勝的機遇。”崔文升在鄭貴妃耳邊輕聲說道。
也難怪方世鴻會以那種痛恨的眼神看他們,輸就輸了,恰好還輸的這麼丟臉,輸的丟臉了不說恰好還被一遍遍的揭開傷疤。
徐茗兒拿起寫了一行的詩籌辦丟掉,但抬起手看著那一行字,俄然感覺有些不捨。
過了很久,鄭貴妃屏退了世人,隻留下崔文升,道“本宮為福王運營了幾十年,卻在本日終究完整失了但願,我與太子對峙了這麼多年,怕他坐穩了皇位就是與我清理的時候。”
“紅箋小字,說儘平買賣。鴻雁在雲魚在水,難過此情難寄。夕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麵不知那邊,綠波還是東流。”
鄭貴妃雖有野心,但畢竟是個婦人,還是個並無多少才乾的婦人,一身的本事全賴萬曆天子寵嬖,冇了依仗,一時無所適從。
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徐茗兒噓了一口氣,然後放開兩張宣紙,提起一支狼毫筆,平了平心境,提筆用行謄寫下一首“春雷”,然後在彆的一張紙上用草謄寫下一首“詠蛙”。兩首詩寫完,徐茗兒細心察看了一遍,很有些對勁,然後在每首詩的上麵題上“萬曆四十八年春朱公子作於行知書院徐茗兒書”。
隻聽朱應安道,“唉,這位兄弟剛來冇聽到啊?又要我重新再講一遍,真是另我難堪啊,說好了,這真的是最後一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