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芙蓉曾說,‘凡是女子進了這扇門便冇有甚麼凹凸貴賤了,唱十八~摸也是雅,唱雨霖鈴也是俗,去樓上的就是為了用銀子將這些姐們分出個三六九等,倒不如廳子裡的人來的利落。’”
“那為何這芙蓉這麼不待見樓上的人?”
鳳來儀的門口鶯鶯燕燕,幾個姐兒迎來送往好不熱烈,朱應安取出身上僅剩的散碎銀子付了車錢,剛一下車幾人就被幾位姐兒拉住了胳膊道,“幾位爺好久不來了,本日樓裡新來了幾個唱曲的女人,幾位爺快出去聽聽。”
,略叫了些酒菜,張之極和朱應安為秦珝、駱養性二人報告本日行知書院的事,直聽得二人不時喝采又感喟連連,感喟這麼風趣的事就這麼錯過了。
很多人見方世鴻如此無禮有些不忿,但畢竟此人是為大師謀福利也就忍了,統統人都是但願芙蓉再多一些演出的。隻聽方世鴻接著道,“鄙人本日偶得一把名琴,名曰‘焦尾’,不如請芙蓉女人用這把琴為大師再彈奏一曲如何?名琴配美人,這把琴芙蓉女人如果感覺不錯,鄙人便把這琴送與女人。”說完方世鴻便把用綢布包著的“焦尾”取了出來。
朱應安隻當張之極在安撫他,也混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拖著幾人道,“我也不管,本日兄弟我是出了大血了,全為子瑜所托,今晚八大衚衕就希冀你們了。我身上但是就剩幾兩散碎銀子了。”
張之極看著朱應安負氣的模樣有些好笑道,“元廷兄花了這麼多銀子拍了這兩張作品,那一萬兩便算我援助元廷兄了,你切莫藐視了這兩首詩,臨時我先收著,他日待我把這兩張作品裝裱好你再看本日值是不值,當時我再償還於你。”
方世鴻冇有獲得那株胡蝶蘭,想來善琴的都是愛琴的,如果能用這把古琴討得芙蓉歡心成了她的入幕之賓那是最好不過。
“朱兄這麼清楚莫非也是對這芙蓉有些興趣?”駱養性問道。
前麵張之極三人看的渾身惡汗,四十多歲滿臉脂粉又醜又胖,也虧朱應安下得去手。
“既是做了入幕之賓,你如何還說她是個清倌人?”秦珝不解的問道。
梅花妝,白霓裳,烏雲鬢,芙蓉如麵柳如眉。
“這是為何?青樓的女人看中的不過就是銀子,莫非這廳裡的消耗比樓上還要高?”春秋最小的秦珝迷惑的問道。
未幾時,本來有些喧鬨的聲音頓時發作開來,幾人昂首一看,本來是芙蓉登台了。
未幾時台上便擺好了琴,芙蓉輕撥琴絃,一首柳永的“蝶戀花”,跟著琴聲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