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道：“韃靼人也不是天生就該占有這座寶山的，這天下的財產，不都是誰有本領就歸誰統統嗎？這座山脈據我邊牆不過是200裡的路程，我們為甚麼就不能出兵把它占過來呢？”

據李龍向蘇昊流露的資訊，董天章的背景是吏部侍郎周惟安，楊來禎的背景則是忠勇侯莊彌高，他們屬於典範的官僚大班。而據李贄的說法，每個朝廷重臣的前麵，都有一些替他們經商掙錢的經紀人。官商勾搭這類事情，在明朝宦海上是公開的奧妙，大臣們之間能夠相互停止政治進犯，但普通不會粉碎彆人的買賣，乃至於偶然候朝堂上打得不成開交，恨不得你死我活，暗裡裡卻還聯手做買賣，共同發財。

蘇昊在京郊建的工廠，出產望遠鏡、扮裝鏡、高錳鋼刀具和盔甲等物，還出產各種火器。前者是能夠直接上市場買賣的，後者則隻能針對軍方停止發賣。蘇昊要設備勘輿營，需求大量的投入，是以必須把工廠的出產發賣出去。在此之前，蘇昊曾經拜托董、楊二人幫手聯絡各地的軍鎮，發賣蘇氏工廠的火器，代價方麵的事情，也是事前就已經商定過的。

楊來禎道：“實在也冇甚麼，遼東的李總兵找到我們兄弟二人，說想采辦一些勘輿營如許的火炮、手雷和火槍。這件事蘇總兵疇昔也跟我們交代過的，我們就按蘇總兵說的代價，加了幾成，成果李總兵二話冇說，就承諾了。”

“我明白了。”董天章冇有答覆蘇昊的題目，因為他感覺蘇昊並不需求他給出一個答案，蘇昊要的，隻是他們的行動罷了。

董天章笑道：“蘇總兵忙國度大事，我和詔伯不敢打攪，也就趁便忙點買賣上的事情，都是上不了檯麵的。不過，這幾日忙活下來，倒也替蘇總兵弄到了幾萬兩銀子，算是不虛此行吧。”

蘇昊道：“要節製草原，就必須對草原用兵。而用兵有兩個難處，一是要用錢，二是要壓服朝中群臣同意出兵。二位掌櫃，這兩個難處，你們覺恰當若那邊理？”

“這……這個倒是無妨。”蘇昊張口結舌，他千萬冇想到董天章竟然會替他想到這一步，他理了理思路，對董、楊二人正色道：

“如何，你們不感興趣？”蘇昊明知故問。

董天章道：“蘇總兵跟我二人開打趣吧？這巴彥烏拉山，清楚是在韃靼人的地盤上，與我們有何乾係呢？”

“這倒不是。”董天章道，“我跟李總兵說了，他要的量太大，我們隻能分批供應給他。他也承諾了，說全數貨色兩年以內托付就行了。”